月儿瞪着暗风,小姐平时从不下令,她不能拒绝。暗风欠揍地说他要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一副反正小姐下令了你拒绝不了的表情,月儿瞪了他一眼回房了。
院里几个嬉笑起来,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做媒。婉儿拿了如意饼进了房。“小姐要和安王殿下大婚了真好,小姐是不是应该绣嫁衣了?算算时间挺赶的,对了,咱们还缺上好的金线,应该提前去买。”婉儿说着急起来,将装线的盒子拿过来,理着里面的金线。
婉儿总把她的事当成最重要的事,让她先别忙拉她坐下。“婉儿,我出去这一年都耽误你们了,你是否有心仪的人?”
她突然紧张起来。“小姐,婉儿不嫁,要一直和小姐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也不耽误你嫁人嘛!你对沈曜是什么感觉?”
她早被小姐锻炼的脸皮没那么薄了,小姐说的感觉她不懂,向来婚事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有父母就得听老爷、夫人和小姐的,她从未想自己寻找心仪之人。
小姐和其他小姐不一样,她很注重婚事,一直和她强调婚姻自主,要嫁就嫁一个在心里谁也不可替代的人,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他很好,我还是不明白,小姐说的谁也不可替代是什么意思。”
婉儿是土生土长的天盛人,保守的思想根深蒂固,怎么才能试出她对沈曜是否有意呢?
这时金小三儿领着祖母来了藏玉轩,金玉马上迎了上去,让婉儿把她做的如意酥拿出来。“外祖母快到屋子里坐。”
“不了,我看这院中就挺好的。”柳老夫人坐在院中,看着这藏玉轩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个小型射箭场,她就知道这玉丫头喜欢的东西和别的闺阁女子不同。
小时候她母亲领她来江北城,那么小像个玉娃娃一样,从小就很懂事,不哭不闹,又会察言观色,说话又讨喜,大家都很喜欢她。
过于早慧就在这时表现了出来,因为怕大家都喜欢她,抢了她檀表姐的风头,有时会故意闯些小祸,一向性子清冷、内向的孙女被她哄的与她形影不离的。
檀儿的婚事出现变故对她打击很大,是玉丫头天天跟在她后面开解她,那户人家又来骚扰,因为是世交不好撕破脸,玉丫头见他们都为难,她站了出来,骂的那户人家哑口无言,看她是小孩子又不能计较,灰溜溜地走了。
事后想起她当时的话,虽然带着孩子的稚气,可每句话都说在关键处,让人无从辩驳。
她收回思绪拿出一个锦盒。“这是前几日燕公子托我带给你的,当时安王殿下在我就没拿出来。”
她看着那锦盒,上好的锦缎包在沉香木盒子外,打开盒子有一股香气,里面放了一块玉佩、一封信,信上某人的狂草,说祝她当上了县主,以后要来找她混吃混喝。这人说话还是那么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