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又安慰了佩茹好一会。让她千万别忍气吞声,不开心就说出来。她万分不放心地走了,她不能时时守在她身边又怕侍妾欺负她,心里忐忑不已。
回想到这儿她的泪又落了下来,如果自己当时没替佩茹出头那春娇是不是就不会害她了,佩茹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心里自责、难受不已。
她要和哥哥出门了,走时又去看她,千叮咛万嘱咐受了委屈就回娘家。佩茹笑着应了,说她骂了春娇一顿后她老实多了,遇事先来禀告她,看似恭敬多了。
她走后每隔几日就给她去信,这一来一回就得十天,她一共收到她三封信。信里让她放心,说她很好,还打趣她改改性性,这么厉害以后谁还敢娶她。她渐渐放下心。和哥哥回去时已是两个月以后了。
她回家刚梳洗完就见佩茹身边的丫鬟小荷来找她,这也是一个老实人,经常被春骄欺负。
她急的流泪,话都说不清楚了,半天才知道佩茹重病要见她。佩茹如果没有大事绝不会派人找她。她带了沈曜急匆匆赶到张家。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来到她房间外双腿无力几乎跪在地上,她不敢去打开那扇门,她怕佩茹和她心里猜测的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推开那扇门,屋子里浓重的药味,她面色苍白、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那么瘦弱,比她上一次看她还要瘦弱。她的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佩茹,你怎么成这样了?”她哽咽着说。
床上的人睁开眼看到是她,勉强撑起一个微笑。“小玉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呢!”她挣扎着要起来。
她们将她扶好坐起来,这一个动作就让她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小玉我有事情要你帮我办。”她一句话歇了两次才说完。
“这是小荷的卖身契,你领着她去衙门消了奴籍。”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那张卖身契。
心里的恐惧瞬间将金玉吞没,就像知道前世妈妈得病需要手术时一样,全身由内向外地冷。
“佩茹你不会死,我不会给你办的,你自己好了自己去。”她的牙齿打颤,心里冷得不行。
“小玉我只能找你了,你要帮我。”她又让小荷将儿子小松找来。
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经预感到母亲的病不好了,一进门就是流泪什么也不说。
“小松来见过姨母。”小松和她一样都是泪水糊了眼。按母亲说的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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