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哭,我靠,他家破产了?”
就在球员们疯狂讨论宿延的眼泪时,宿延已经背着沈掠星上了医护车,他小心翼翼把沈掠星放到病床上,转过身,眼睛只是比刚刚红了些,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伤很重。”宿延看向经验丰富的队医,再转向因为心虚而微微低着头的沈掠星:“自己跟医生说。”
沈掠星嘴角动了动,片刻终于抬起头,老实地叙述起来:“骨头没事,右脚脚踝和肩膀扭伤有点严重、左手手腕被划破了,但是已经包好了。”
队医点点头:“衣服.脱了/我看看。”
沈掠星抬手去脱,宿延的手却先他一步上前,两人的手在半空中相碰,宿延停了停,语气沉稳:“我来。”
沈掠星这才怯怯地看向他,又听话地点头。
卫衣外套很快便.剥下,里面的T恤和/裤子却不是很好.脱,宿延扭头拿了把剪刀,三两下将人的T恤剪了。
“哦呦!”队医看到那整片肩膀没有一块好肉的模样也有些惊讶,忍不住感慨:“这怎么摔成这样啊...啧...”
宿延紧咬着牙,无事人般蹲下来,去剪沈掠星的右腿裤腿。
“咔嚓咔嚓”几下,右小腿一凉,沈掠星听到蹲在自己身前的宿延倒吸了一口气。
脚踝扭伤比肩膀还严重,大约是十分惨不忍睹的,沈掠星睫毛颤了下,目光随着宿延而动。
“好了。”宿延沉声对队医道,说完便沉默着去放剪刀,他似乎在竭力克制自己情绪的波动,面色很淡,目光只很轻地落在医生处理伤口的动作上。
医护车里很安静,医生和护士专业而熟稔地处理着每一块伤处,沈掠星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好像觉不出痛般。
“哟,还挺能忍的,他们队里那些小孩都没你能忍,普通扭伤都得叫唤半天。”
医生边聊边看忍得脸色发白的沈掠星:“你这脚踝没两个月好不了,最近不能下地,知道吗?”
“嗯。”沈掠星应声,医生需要判断他的脚踝除了扭伤还有没有其他伤情,便蹲下去,很重地捏了一下脚踝肿胀起来的地方。
沈掠星额头几乎瞬间出了一层冷汗,他用力睁大眼睛,将生理性上涌的眼泪逼退回去。
“轻点,他疼。”沉默许久的宿延在一旁出声,抬手,去够住沈掠星扣紧床.单、指尖泛白的手。
宿延将沈掠星的手牵起来,不由分说和人十指相扣。
沈掠星抬头看他,宿延也正望着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纠缠,情绪复杂难陈,但似乎都读懂了对方在想什么。
宿延的神情柔软坚定,即使愤怒无法消解,但这一刻只希望沈掠星不疼。
沈掠星动了动手指,在宿延的手背上画了个圈,透着讨好的意味。
“疼就告诉医生。”宿延按住人乱动的手指道。
“好。”沈掠星答应他,在接下来的处理中,终于不再忍着,说了好几次疼。
良久,沈掠星的扭伤完成了第一次系统周道的治疗处理,医生将药和药膏都配置好,让沈掠星回南墨后每天去理疗室做康复训练。
扭伤几乎比骨折还要严重的情况不多见,医生建议沈掠星不要再多动,还建议他准备一个轮椅。
说到轮椅时沈掠星的表情有些不大好,等结束治疗,宿延将他背上保姆车,两人坐定后,沈掠星才不情愿地开口:“我不想坐轮椅。”
"好。"宿延应声,对司机道:“先把我们送回南墨,再去我发你的地址取一把轮椅,我刚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