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直不回消息?”沈掠星语气温和,但目光十分锐利,他看着对面的宿延:“真去参加欢迎派对了?”
“没...”宿延声音有些沙,这次沈掠星听出来了。
沈掠星沉了口气,结合自己三年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他大概知道宿延现在怎么了。
“你受伤了对吗?”沈掠星凛声问,尽管是问句,但语气却笃定。
那边宿延又停了停,话依旧含在嘴里:“没啊...”
“灯打开,给我看全脸,还有手和腿。”沈掠星命令他。
宿延却不动了,沈掠星眼底闪着怒意:“你记得你说过,以后再也不骗我了吗?”
宿延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睫毛垂了下,十秒后,他无奈地把照明灯打开。
镜头向后拉远,沈掠星看到宿延正脸时倒吸一口凉气,眼底淬着血意,他咬着牙问:“怎么回事?!”
宿延左眼下方一片淤青、左边嘴角破了一个伤口,已经结痂,但一看就影响说话,而下巴处也印着一片青。
“谁打的?!”沈掠星烈声问:“别的地方有没有事?”
宿延又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小臂被纱布包起来,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所以打字也打不顺手,都是草草几句话结束。
“没了...嘶...”宿延终于正常讲话,但不可避免牵扯到伤口,一阵生疼。
“别说话了,我问你问题,你就点头摇头——”顿了顿,沈掠星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一嘴:“头没事吧?”
“没事。”
“是跟别人打架了吗?”沈掠星问。
宿延点点头,眼神有些无辜。
“那人现在在哪?被抓了点头,还在你周围摇头。”沈掠星道。
宿延又点了点头,眼底隐着些笑。
“你严重吗?不能训练的话是不是就回国了?”
宿延两次都是摇头,顿了顿,他又哑着嗓子补充:“不上场、也得看着。”
沈掠星蹙眉,忍了忍还是没忍得住,骂道:“哪个傻逼打的?”
宿延一怔,呆呆地问:“这个,点头还是摇头?”
“你等等。”沈掠星实在是想知道,又心疼宿延张嘴会疼,下一秒便把宿延的视频给挂了。
那边躺在床上的病号愣了愣,不到三分钟,沈掠星又把电话打过来了,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了。”
沈掠星刚刚给陈子文发了消息,得知他还没睡,便给他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宿延压根没去那个欢迎派对,还让全队帮他隐瞒,无论谁来问,都不要说他受伤的事,所以才出了晚上那场乌龙。
宿延是今天中午受伤的,大家上午训练后午饭一起用餐,某个队伍的两名队员没参加上午的训练,却出现在在酒店餐厅调戏服务员。
宿延上去阻止,却发现那两人精神状态不太对劲,但再反应过来已经迟了,那两队员亢奋得不行,直接冲着宿延扑过来。
饶是宿延身手敏捷练过散打,还是在两个磕high了的橄榄球运动员的围攻下落了下风。
虽然其他队员们很快围过来帮忙,但宿延还是挨了好几下,手臂也被牛排刀划破,其实伤不重,就是见不得人、也开不了口。
这两人不到半小时就被开除队籍、扭送当地警察局了。
宿延处理好伤口后又被拉着做了一堆检查,确定没问题后被送回了酒店房间,然后他发现,手机也被这俩傻逼砸烂了。
等新手机的过程中他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很晚,酒店管家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