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黯、声音沙哑:“没事吧。”
沈掠星双手撑着墙,他不自觉咬了咬嘴唇,微微抬起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宿延。
宿延被看得有些心虚:“那我、走了?”
沈掠星的气还没喘匀,更不愿意这个时候张嘴出声,只是点点头,推开宿延扶着自己腰的手。
“那你早点睡,明天去买年货,我到时候来叫你。”
宿延不自在地嘱咐,说完他扭头朝门外走,走了一半又转头回来,弯下腰把落在地上的手表捡起来,再次走回沈掠星跟前,握住沈掠星的手腕,把手表给他戴好。
“我走了。”宿延郑重地放下沈掠星的手,这次终于真正离开。
沈掠星在墙角窝了好长一段时间,先是站着、再是蹲着,然后索性坐到了地上,紧抿着唇、连口水都不敢咽。
皮肤和肌肉似乎带着记忆,几分钟发生的事在愈发安静的房间里像恼人的噪音,在沈掠星脑海中逐渐立体清晰。
贴得很紧、有细微的水声、沈掠星觉得特别烫、有几个瞬间他好像快要融化、被侵略......
杂乱的片段在脑海中盘旋,直到手腕被带动着震动,手表又收到了消息。
沈掠星有些机械地点开,宿延甩过来几个文章链接。
《如何正确认识自己的同性恋身份》
《同性伴侣关系维持一辈子的奥秘》
《研究表明,同性之间才有真爱》
《你没有被掰弯,你本来就不直》
......
宿延不愧是宿延,几条消息瞬间让沈掠星恢复正常,一分钟前还斥满整个房间的暧昧和悸动在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沈掠星直接给手表关了机,再一次发誓,自己不会再看这块手表的任何消息。
隔天一大早,沈家姐弟和宿月亭宿延四人便出发去买年货,沈掠星说头疼,一整天不是待在车里,就是躲在休息区。
一路上除了坐一辆车,和被当做唯一劳动力的宿延几乎打不上照面。
他做不到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和宿延正常相处,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依旧羞赧而难堪。
但宿延倒是一点没受影响,回去的时候他在后备箱放好东西过来,让沈掠星把单人座让给自己,说他要按摩。
保姆车只有中排两个单人座有按摩功能,祖姑母坐了一个,沈掠星怕和某人坐到一起,便也率先坐了单人座。
“我拿了一天包太累了,你这座位能按摩,我想按一下。”
宿延说得有理有据,今天他确实大包小包帮祖姑母和姐姐拿东西,沈掠星放下防备,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转身坐进后排的三人连座。
只是沈掠星刚坐下,宿延就热情地攀上副驾的椅背:“姐,你别坐副驾了,坐这里来,可以按摩,你不说肩膀酸么?”
说着宿延便站起来,二话不说往后排钻。
“小延还挺细心的。”祖姑母也朝沈微蓝招了下手:“让他们俩男孩坐后面,微蓝,你坐这儿来。”
“让让啊。”到了后排的宿延理所当然地让一脸无语的沈掠星往旁边坐一点,自己则大喇喇坐到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