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终于开口,她嫌恶地望着沈掠星,似乎很不屑与这样的人有对话。
“沈掠星同学确实打架斗殴了,但还不到休学的程度,周豫母亲,我们要按照校规办事。”
教导主任客观道,他看向沈掠星:“但向周豫同学道歉是必须的。”
沈掠星紧抿着唇,像是没听到这句话。
“耍什么叛逆!”钱宽语气严肃:“赶紧跟周豫道歉。”
“他也没跟我的狗道歉。”沈掠星咬了咬嘴唇,不服气地说。
“还跟你的狗道歉?”那位女士似乎觉得很好笑,她匪夷所思地看向沈掠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家里大人都......”
“周豫妈妈!”教导主任严声道,而同一时间,沈掠星的脸色缓缓僵住,他注视着周豫的妈妈:“你想说我家里怎么了?”
周豫妈妈被教导主任阻止,知道不能再说,只轻佻地笑了一声。
“沈掠星,这件事于情于理,你都有错,道歉是应该的。”
教导主任想的是息事宁人,毕竟这里是南墨,周豫家就算再厉害也掀不起风浪,只要沈掠星愿意道歉。
沈掠星却充耳不闻,他继续看着周豫母亲:“你想说我家里没有大人了,是吗?”
在场的老师们无一不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都变得不妙,就在教导主任使眼色想让钱宽把沈掠星拉出去时,沈掠星却岿然不动地继续开口:“有人生没人养对吗?”
这种话在为父母的死亡奔走的那三年里沈掠星听过太多,当时快听麻了,只是来了南墨后好久没听到了,乍一听还有些陌生。
“我没那么说啊。”周豫妈妈矢口否认:“这是你自己说的!”
“那周豫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你们家长特地教的?”
沈掠星语气激烈:“每天使劲巴结学校里有背景的同学也是你们教的?”
“沈掠星!”钱宽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使劲把他往外拉,而此时周豫妈妈也终于忍不住了:“你放什么屁!这种没素质没教养的孤儿怎么被放进南墨的?!校董事会呢!我要找校董!”
周豫妈妈怒喊时沈掠星已经被班主任拉出办公室,钱宽死死拉住沈掠星:“我待会儿去跟教导主任说,歉咱们就不道了,但打架斗殴和在宿舍养狗的处分估计是要吃的,知道吗?”
沈掠星紧抿着唇,死死望着办公室的方向,满眼不甘,他才不是孤儿!
钱宽见沈掠星不说话,只得叹了口气:“你先回教室,不准再出来。”
这时杨牧斋刚好出现在楼梯拐角去教导组办公室送试卷,钱宽看到后立马喊住他。
杨牧斋停住脚步,一眼便看到班主任手中抓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同桌。
钱宽把沈掠星交给了杨牧斋,让他一天都看着人,不准沈掠星乱跑。
“你别让我为难,我还得回去做题。”
钱宽走后,杨牧斋见沈掠星的目光还落在办公室,便道。
沈掠星无奈地看了眼杨牧斋:“那你松开我。”
“不跑就松。”杨牧斋道。
“不跑。”沈掠星妥协,他知道分寸,也能感觉到学校在帮助自己,只是太久没有这样被当着面辱骂,一时容忍得有些艰难。
沈掠星的处分结果很快出来了,记过一次、并且通报批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被周豫知道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后,全校几乎很快都知道了,沈掠星一时收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