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澄子不知不觉欣赏完后才猛地惊醒,随即转身背过去,“你怎么睡觉不穿衣服啊?”
背后是宋秉文沉默了两秒后略带沙哑的声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在自己房间睡觉。”
“那也不行!万一我突然闯进来了呢?”江澄子刚说出口,觉得也不是特别理直气壮,于是又开始叭叭教育他想找回场子,“我劝你不仅随时要穿衣服,还要穿多一些。你知道外面女生都怎么议论你的么?你知道你每次穿单衣,风一吹就跟没穿似的么?你知道多少人都想看你走光么,男德男德你知道么?”
说完之后,没有听到宋秉文答话,她以为将他说得羞耻了,正想继续,忽然听到他缓缓开口了,语调低了半度:“那你想看么?”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
“......”江澄子一愣。
宋秉文......竟然会这么回复。这是他会说的话么?是脑子睡糊涂了?还是没醒?
她怎么感觉,没睡醒的宋秉文,尤其的骚?
江澄子仍旧没有回头,背后一阵窸窣声,然后穿好衣服的宋秉文掠过她的身侧,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带进来一阵风,将她的衣角吹得翻起来了些。
江澄子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等到她磨磨蹭蹭也出去时,宋秉文已经做好了煎蛋,她洗了手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趁着宋秉文收拾餐桌的时间,她将护肤品拿到茶几上,慢悠悠地进行每日的必须流程。
她熟练地涂抹着贵价护肤品,空气中是弥散着兰花的馨香,不浓郁,恰到好处,让整个房子都充满了甜调。
她用无名指沾了眼霜点在下眼睑,闲暇间,往窗外望了一眼。
今天天气很好,朝阳初升,光束温暖而柔和,连带着玻璃外的枝叶随着风抖一抖,都能洒下一层碎金。
宋秉文在餐桌边收拾碗筷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怎么回事?我听陈助说,你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宋母一向开门见山。
因为宋秉文主动提出他公司项目上的事比较忙碌,所以宋家才跟江家商量说订婚宴推迟,结果宋秉文却没有去公司。
“嗯,有点事。”
“很要紧的事?”宋母知道,宋秉文一向对工作一丝不苟,态度认真比之他们夫妇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般来说,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轻易旷工的。
宋秉文深深地看了沙发上的江澄子一眼,又垂眸:“嗯,很要紧。”
宋母没有再说什么,宋秉文挂了电话。
江澄子听到宋秉文的对话,也猜到了大约是宋家打来的,估计是问他跑哪里去了。
今天她也要回家了,想到昨天在外面躲了一天,母亲也没来电话催问,她心里就不免开心。看来宋秉文也没有到场,让母亲索性也不对付她一个人了。
活久见啊活久见,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也能在一件事上与宋秉文达成一致,同仇敌忾。
这样一想,江澄子忍不住冲宋秉文那边笑嘻嘻道:“我们这次难得站在了一边,都把婚给逃了,合作得还不错啊!”
宋秉文手里端着餐盘,看着她,但最终没说什么,往厨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