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出去的方向,大概率是不会看见他的。
偏偏丁澄在他身后喊了一声:“言微!”
秦怀鹤往身后撇了一眼。
丁澄扯嘴笑,“秦总,言微和岁岁还没回去呢。”
言微循声看了过去,唇边的笑微僵,但也没有很惊讶,这是他们的地盘,碰上并不奇怪。
她站在三米开外,脚步没有挪动半分,“你们去吃饭吗?”
秦怀鹤一身白衬衣黑西裤,是工作日最平常的装扮,但是他个子高,身段好,仿佛往橱窗里一站,就是高定礼服的男模。
就是那目光过于疏淡,大概是长期站在高位,身上散发着傲慢冷然的气质。
言微在初见他的时候曾经被这种气质深深吸引,但是现在滤镜消失,已经不会了。
丁澄笑问:“你吃了没有?”
言微:“没有,我回家吃。”
丁澄走过去,“我叫个人送你们回家吧。”
言微连忙拒绝:“不用,我已经叫车了。”
她抓起岁岁的小手,“叔叔拜拜。”
岁岁以为又在逗她,咧开嘴,口水又滴下来了。
言微没留意,因为她看见那个男人转眼看过来,幽幽深眸,带着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她又摆动岁岁的小手,一个清浅的笑,“爸爸再见。”
秦怀鹤喉结一滑,语调微凉,“口水都滴湿衣服了,怎么也不知道换一件?”
言微微顿,也不假意和他客气了,“回家再换。”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电梯刚好下来,满员,好一会儿人才出来完。
带小孩那大姐大概是没见过秦怀鹤这样的爸爸,瞅了他一眼,进了电梯又瞅了一眼。
秦怀鹤往上卷衬衣袖子,话里带着威压,“八点多了也不吃饭,拿什么喂孩子,怪不得岁岁那么饿。”
丁澄:“……是我疏忽了,该提前订好餐的。”
他有些冤枉,他又不是闫秘书,吃饭喂奶这种事儿总是不太好管,而且,刚才他问过闫秘书了,她儿子也会抢食,只是岁岁稍微虎了那么一点。
丁澄怀疑,这是遗传了秦怀鹤的基因,虎父无犬女,想吃就不怕抢。
“秦总,刚才闫秘书说,您妈妈打电话给她,让您有时间带岁岁回去看望太爷爷,闫秘书担心打扰到您,想让我先和您说一声。”
秦怀鹤眉头微紧,“她又打给闫秘书?”
“是的,她说已经和您提过,担心您忘记,叫我们把这事儿记上日程表。”
秦怀鹤提嘴一哂,“你看着安排,就这几天吧,免得她还得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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