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秦怀鹤突然问:“什么味儿,你闻到了吗?”
丁澄吸吸鼻子,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拉屎了?”
秦怀鹤略一迟疑,伸出手,有些笨拙解开连体裤,又扯开尿不湿。
黄黄的一滩。
空气中的酸臭味儿更浓郁了。
丁澄即便谈过上百亿的项目,看见婴儿的屎也是头一遭,有些束手无策,“秦总,我打个电话问问看,闫秘书到了吗。”
秦怀鹤面色没有什么波澜,“我抱着她,你来脱尿不湿,包着屎能舒服?”
丁澄只好硬着头皮去脱尿不湿,他低着头,拿出认真对待大小姐的样子,视线却撇向一旁。
他从来没有闻过这么令人窒息的味道,只能使劲憋着气儿。
尿不湿褪到岁岁的小肉腿,猝不及防一声响屁,带出了稀黄的屎,喷到丁澄的手上。
丁澄瞳孔地震!
闫秘书像救命菩萨一样出现了,哭笑不得抱着孩子收拾,“尿不湿不是这么脱的,解开就行了,这样弄得多脏啊。”
秦怀鹤觑着丁澄,“我说哪里不对劲呢。”
他来这么个马后炮,丁澄只觉冤得慌,手上隐隐带着大小姐的余味,他真想把手泡香水里腌一天一夜。
一通折腾,岁岁开始嚎啕大哭,闫秘书给她喂了奶粉,才算安生了。
秦怀鹤看着闫秘书怀里迷瞪过去的女儿,两指捏着包被一角盖上她的脚丫,问:“闫秘书,你儿子多大会叫爸爸?”
闫秘书想了想,“不记得了,一岁多吧。”
秦怀鹤:“岁岁现在就会了。”
闫秘书:“……那真厉害。”
岁岁睡在沙发上,秦怀鹤守在一旁,略一摆手,“出去吧。”
闫秘书和丁澄并列而行。
“闫姐,你儿子拉屎臭吗?”
闫秘书:“废话,谁的屎不臭。”
丁澄摇头,压着嗓说:“不,我的没有岁岁那么臭,她那简直是生化武器,我刚才差一点就中毒身亡了。”
闫秘书忍不住笑,“放心吧,中毒身亡,秦总会给你算工伤的。”
丁澄咬牙,“就冲小孩这屎,这辈子我丁克到底了,明天我就跟秦总说,让我收拾屎,那是另外的价钱。”
“哟,摸一回屎,你还想提薪啊,你年薪够高的了,别让我这种打杂狗嫉妒死。”
丁澄想了想,“不提,提薪也干不了那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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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微第一天上班,心里再惦记女儿,也不敢丢下工作跑出去找她,闫秘书给她发了一张岁岁酣睡的照片,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澜湾里占地三百亩,体量不算小,分三期开发,其中一期和二期为住宅项目,三期规划做商业和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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