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曼云:“……我倒是好奇了,在你家里,她有很多话跟你说?你倒说说,你们都聊什么,给我提供点话题,好让我下次去看孙女的时候,跟她妈也能说上几句,不至于嘴巴都闷坏了。”
秦怀鹤略微卷唇,噤声不语,下筷子吃自己的饭。
他妈戳到他的痛处了,这会儿言微何止不跟他说话,见了面还要撵他,还要跟他离婚。
这才结婚多久,恩爱人设还没来得及立,就已经崩塌了。
吴曼云:“岁岁以后可别像她。”
老爷子问:“岁岁?是岁岁平安的岁岁?”
“是。”
秦怀鹤心脏如被人捶了一下,赫然抬首。
岁岁平安……
他和她断联了三个月,回国之后,她让丁澄给他送去了一张贺卡,上面写了四个字,就是“岁岁平安”。
一股酸涩在他胸口冲撞。
言微是想告诉他,他和她的孩子安然无恙啊,他怎么现在才明白过来。
这一顿饭吃完,岁岁的大名还是没有确定下来,秦怀鹤驱车赶往公司,翻找抽屉,找到了那张贺卡。
一只手绘的白鹤,白鹤脚边描了一个爱心,下面写着“岁岁平安”。
秦怀鹤唇线轻扯。
当时他让丁澄给她回了什么?
年年有鱼?
她什么都没有说,心里该不好受吧?
他开着车,眼前是闪烁繁华,他的神思开始缥缈。
细算起来,言微怀孕,大概就是在这辆车上搞出来。
他和她曾经有过一段如胶似漆的时光,她喜欢听他讲工作上的事情,调研,拿地,融资,开发,她两眼带着光芒,听得津津有味。
和她在一起,他的确很惬意,但也远远不到定下来的时候。
应酬太晚了,丁澄就会就近给他找个酒店套房,然后把言微送过来照顾他。
她很会照顾人,给他摸额头,给他擦脸,喂他喝水,她的手很软,就像现在对待女儿这样,生怕伤着他一般,轻轻拂过他的皮肤。
“秦怀鹤,都说了少喝一点酒,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呢?”
温声细语的,不是谴责,更多的是心痛。
他会做措施,但总有那么一两次,情到浓时,克制不住自己。
有一次刚出差回来,他在半路接上她,把车开进车库,他熄了火。
几天不见,闻到女孩身上的馨香,淡淡的,如白玉兰香,他有些控制不住,在昏暗里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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