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茶栀始终靠着他的脖颈,呼吸沾着他体温和气息的氧气。睡去的前一秒,听见了这一句。
许佑迟在初中时学过法语,自然也懂得这句话的含义。
——“我疯狂地爱慕着你。”
电影结束后,画面暂停在最后一幕,客厅里久久没有声音。
许佑迟想抬起胳膊,趴在他颈肩的陆茶栀很小声地呜咽了下,纤长的睫毛轻颤,侧脸继续贴上他的脖颈,睡着的样子很乖。
他拍拍她的脑袋,算作安抚,单手扯过沙发上的薄被,搭在她的身上。
临近晚上十一点,陆茶栀睡得安稳,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中途迷迷糊糊醒来,隐约感觉到,有人抱起自己,随后,身体便陷进了柔软的被子和床。
许佑迟帮她打开卧室的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后返回客厅,身体里的活跃因子一直到达凌晨三点,才渐渐消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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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高照的上午,陆茶栀睡到了将近十点才醒,穿着昨天那套睡衣拧开卧室的门,许佑迟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她一愣,“电视坏了吗,没声音。”
“没开声音,”他用遥控器关掉电视,“我买了馄饨,去给你热一下,你洗漱完了就过来吃。”
陆茶栀站在洗漱台前,樱桃味的牙膏在齿间化为绵密的泡沫,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所以昨晚不是做梦,是许佑迟抱着她回了卧室。不是普通的拥抱,是公主抱。
一大早,心里的小鹿就开始活蹦乱跳。
她洗完脸后坐到餐桌前,许佑迟从厨房端出两个碗,其中一碗放到陆茶栀面前。
她用勺子舀起一块,由于皮薄,馄饨显得晶莹剔透,虾肉和猪肉混合的馅,汤汁清淡,含着紫菜和虾仁。
是罗记的馄饨。
许佑迟也才开始动筷,陆茶栀问:“你早上多久起的?”
“四点半。”他说。
好早。
她心里冒着酸酸软软的情绪,说不清到底是开心还是心疼占的多一点,又问,“你买回来没吃吗?”
“没,”许佑迟低头吹了吹勺子里的汤,睫毛垂着,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极其平淡的语气,“回来又睡了会儿,等你起床一起吃。”
起了这么久没吃早饭,和电视没开声音,都是因为她还在睡。
……
吃完早饭,陆茶栀抢先收了碗筷,冲进厨房想洗碗,被许佑迟拉出去,到沙发上坐好。
他问:“等下有安排吗?”
“有,”她如实陈述,“大婆婆让我们中午去茶港吃饭。”
“那你先去换衣服,等我洗完碗就可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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