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完了生日愿望,她轻呼出一口气吹灭掉蜡烛。
她将蛋糕从中间切开,和许佑迟一人一半。蛋糕的甜份很高,她吃了几口就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下口。
许佑迟索性抽走她手里那盘蛋糕,放到茶几上:“吃不下就不吃了,晚上吃太多甜食也不好,去刷牙睡觉吧。”
陆茶栀闻到了他身上的玫瑰沐浴露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一致。
无形地,缠绕在一呼一吸间。
许佑迟关掉了电视,室内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尚存的淅沥雨声。
陆茶栀洗漱完,又刻意走到客厅里,倒了杯温水,离开时,对他说:“迟迟晚安。”
许佑迟坐在沙发上,嗯了声,嘴边挂上一抹清浅的笑,“栀栀晚安。”
陆茶栀端着玻璃杯,晕乎乎间,突然就理解了那句后世广为流传的诗句。
“一骑红尘妃子笑。”
许佑迟这幅皮囊,要是放到古代,也应该是个把女帝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的祸水。
凌晨三点,天边滚落一声闷雷,冷风狂怒,席卷着树枝桠晃荡,酝酿着一场更为浓烈的暴雨。
刺眼的白光划过时,陆茶栀从睡梦中惊醒。她起身,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腹部隐隐作痛,身下也传来不适感。
有预感般,她掀开被子,看见洁白的床单上多出来一抹红。
陆茶栀走出房门,摁亮了外面的壁灯。
卫生巾一直放在洗手池旁的柜子里,她俯身打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
许佑迟在客厅里睡得很浅,几乎是走廊壁灯一亮的那瞬间就醒过来了。他寻着声音来到浴室外的洗漱台旁,看见了陆茶栀的身影。
“怎么了?”刚睡醒,他的声线掺杂着低低的沙哑。
陆茶栀关上柜门,觉得自己的请求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小声问:“我生理期到了……家里没找到姨妈巾,你能陪我出一趟门吗?”
许佑迟听完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后认真道:“我去买,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陆茶栀还想再说些什么,许佑迟态度强硬:“我出去就够了,外面还在下雨,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下腹又开始泛疼,陆茶栀只得妥协。许佑迟洗了把脸,撑着伞在暴雨中出门。
她在洗手池边用热水洗了沾血的内裤,晾到屋外的晾衣架上。
狂风和暴雨交加的深夜,雷声仿佛野兽破笼而出后的咆哮。她转身往回走时,客厅里的光线猝不及防地熄灭,渗人的黑暗笼罩了整个屋子。
院子里的柚子树掉下几颗果实,重重砸在地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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