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心灰意冷之?下,不由得就想?起诊所?里一个老同事的话来了,那老同事家?里养的也是儿子,培养的挺好的一小伙子,结果看上了比自己大七岁的二婚头小阿姨。母子俩较劲几年,最后老母亲输,含着泪把二婚头小阿姨给迎进?了家?门。
老同事不甘心,也伤心,过后找老中医哭诉了好几场,骂天?骂地骂儿子,反正拉拉杂杂一大堆骂人话提炼下来,意思就是说:当一个男人遇上那个能迷惑住他的狐狸精,一切的条件都不再是条件了。他真正动了结婚的念头,这个时候,他是可以无限向下兼容的。云云。
想?起老同事的话,老中医心脏怦怦跳,头脑几乎要?爆炸,不敢再往深处想?。
其实刚刚二瑞和瓜少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自然而又亲密的小动作,二瑞妈也看到了。她一直在饭桌前摆餐具,抬眼一扫,正好瞄到。有那么一瞬,她突然觉得,自家?二瑞和高徒在一起,看着也挺般配呀,也挺养眼呀,也挺郎才女貌的呀。唉,要?是自家?草包女儿能嫁给高徒,帮自己把老师这个头衔升级为岳母,那可就要?烧高香,就要?阿弥陀佛,也就死而无憾了。不过这个念头在二瑞妈脑中只是一闪而过,转瞬即逝,自家?的草包女儿自己都看她不上,怎堪高徒良配?
二瑞妈为自己脑中冒出的荒唐念头而深感羞愧,用力甩甩脑袋,笑自己是老糊涂了,以自家?女儿的条件,想?找高徒那样的女婿,去高攀刁家?那样的家?庭,那可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高徒每回回杭州来,能赏光到家?里来吃个饭,听他称自己一声老师,已是天?大的欣慰,已是无上的高兴事了。
二瑞放好红糖糍粑,回来一看,瓜少留给自己的位子被老中医给坐了。瓜少正在跟他妈商量:“你坐我爸隔壁去吧,和我爸说话方便。”
老中医端坐不动:“待会儿妈要?给你剥虾,对面隔那么远,不方便。”无视瓜少略显无奈的脸色,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又无限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儿子,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瓜少说:“我没瘦,标准体重。”
老中医像是没听见,自顾自讲:“这段时间我工作忙,你爸迷上了打桥牌,天?天?组织出去比赛,咱俩都没时间去上海照顾你。唉,我想?了想?,你工作这么忙,没个人照顾可不行。要?不我过完年干脆辞职,和你爸搬去上海算了。咱们?把杭州的房子卖掉,重新去上海买个大一点的地儿,最好两套房子连在一起的,妈妈在隔壁开?间诊所?,半天?坐堂,半天?过去给你做点事情,将来就算你结了婚,生了孩子,我也能帮你看着,这样咱们?工作家?庭都能兼顾,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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