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期的二瑞,恋爱观便是如此。
第7章
所以,二瑞认为,两个人在一起时,就与他好好的相处,用心的相爱。瓜少离开,她基于自己所笃信的东西,并没觉得有太多遗憾,自然也不会去问,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们以后又怎么办?
当然,真到分手那一天,也伤感了那么一下下,被窝里偷偷掉了点眼泪水,不过哭完又想,走就走呗,有缘的话,以后总归还会再在一起的。就算无缘,学校里面,也有交不完的新朋友。有什么啦。
和上一次一样,当第二次在上海分手时,两个人也没有明确说分手,更没有谈及将来。不过和上次不同,到了这个年纪,二瑞已然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一对年轻男女之间的心动很简单,只要看对了眼,那种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心动感觉,很容易就有。迄今为止,他从她这里偷走她心跳、令她心脏为之悸动的时刻有很多很多,可是一辈子的承诺,也就是婚姻这种事情,太严肃了,不仅要天时地利,还要门当户对,见识三观都不可以差太多。
想起当年她去他家做作业时,老中医脑袋上竖起的侦察天线,悄悄在自己后背上打转的警惕目光,以及其他一些她在当时想不明白的举动,时至今日,全都懂了。老中医无疑是心机老母,可她却没兴趣做宫斗少女。她太懒,好怕麻烦事,一辈子都踮着脚尖去爱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去俯就一个家庭,得多累。
总之,自从瓜少去了美国后,二瑞就做好了这一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见面的打算,不过人却一直迟迟没有搬走,因为懒。
几年来她一直住在他海桐路的房子里,习惯了,懒得出去找房子,也懒得换。整个小区里面的宠物们都是小正经的好朋友,她和小正经都不舍。且瓜少走前也有同她说过,房子长久空关不好,但又不想出租,所以如果她愿意,可以一直住下去,不过条件也有一个,就是帮他养猫和狗。话虽如此,她还是跑去人事,问了他的卡号,每三个月都往他卡里打一次房租,租金的金额是她从前开玩笑问他时,他笑着随口说出的一个金额。
瓜少去美国之后,第一年和她偶有邮件来往,说一下彼此近况。第二年之后,渐渐就断了联系。两个人都忙。他同时读生物统计和人际关系,准备三年时间取得双学位,学业繁忙无比,偶有闲暇时间,还要与同学周游列国。
至于二瑞,她忙是为了脱单。在他走后的第二天,二瑞就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和他化了清清楚楚一道分界线,然后风风火火地开展起了自己的脱单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