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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看出大当家此刻笑里藏刀,内里不晓得动了多大火气,这会儿哪个汉子敢捋虎须?

“说的不错,可我也记得,我说过不到二十二岁不考虑成亲。”周肆说话声不高,虽有几分慢条斯理,但语气里总是有股子阴阳怪气的夹枪带棒,见无人应声又道一句,“是有说过,我不曾记错呢。”

这话出口,寨子里更是没人敢接的,说么那肯定是说过,但二十二岁实在是太晚了,我的爷。

尽管如今男子成亲不拘年纪,但对曾经的农户人家来说,二十岁没成亲便是老光棍了,他们从前泥腿子饭都吃不上自然没想过成亲,如今日子好起来个个都恨不能媳妇孩子热炕头,只在于没那么多姑娘哥儿。

大当家肯定不能和他们这群泥腿子出身比,要比也要和县里,府里的少爷作比,人家十三四岁屋里就有通房伺候,轮到他们大当家,十七岁也该有个伺候的人才是,之后再娶一屋子娇妻美眷,生一群大胖小子,子孙环绕,才叫受了恩惠的他们过意的去。

见人不说话,周肆心眼子也转的快,按当下情况郑铁这么做是不错,一举多得,他该要表扬的,但后果是要他这个做大当家的买账,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再说,能够嫁成王的说不准是什么人,若也是个极品,原本王八配绿豆,叫他截胡,那以后的日子岂非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反正人已经抢回来,怎么办由大当家做主。”郑铁眼睛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不了挨板子嘛,几十个板子一打,几个月后他郑铁还是一条好汉。

如此滚刀肉做派,一时间还真叫周肆拿不准怎么收拾,但眼下的确不是收拾郑铁的时候,周肆撑起靠在木柱的身体,双手弹了弹衣袖的褶皱,往花轿走去。

满地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叫周肆枉然生出真是他要结亲的错觉,走到马车前,才琢磨怎么开口,车上约是良家人,又是高门娇养出身,如温室的花朵哪里见过土匪这样的风暴,此刻怕已经哭哭啼啼以泪洗面。

偏他周肆最怕这样的人,哄不来,又狠不得,叫他进退两难。

只不等周肆开口,花轿的轿门从里头推开,先出来两个眼睛都哭肿了的小哥儿,应了周肆的猜测,脑袋已经嗡嗡作响的时候。

一道满红,即使在火把下也能一眼瞧着鎏金纱线缝的凤凰纹喜袍出现在他视线,来人站的高,叫周肆微微抬头,才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只道一句——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饶是自诩不会什么用文雅词形容人的周肆脑子里都冒出曹植所作《洛神赋》中形容洛神之美的句子,实在可见这轿中美人颜色如何叫人倾心。

况且轿子里走出来的人未施粉黛,甚至头上连多余的饰品都没有,只一根乌木簪别在脑后,一双眼眸灿若星辰,内里却毫无喜意,平添几分冷冽,加上居高临下的姿态,叫寨子里长了眼睛的男男女女都看直了眼。

“我滴个亲娘嘞,天上的神仙都没这新郎君好看啊。”不晓得是哪个看痴了的汉子发出嘀咕。

周肆端倪片刻,微叹,不提此人性格如何,单是相貌,成王那绿王八也远远配不上。

“啧,大当家的怎么回事,竟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这样的天仙都不能叫他晃神,得什么样的妖怪山鬼才看的上。”许多回过神的汉子转眼看向大当家,还是那副往日里冷脸煞神模样,叫他们着急。

这样的、这样的美人,合该叫人看痴了去,大当家的莫不是有什么奇特爱好,不然能是如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