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渊微笑道:“那你要先告诉我,岳父大人都与你说了什么?”
阿素想了想道:“要我答应他三件事。”
李容渊有些惊奇,待再详问,阿素忽然面热,不肯再说。
两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极快,又过了半月,阿素怀孕已满三月,此时仍旧不怎么显怀,倒是上围涨了一圈,更显得腰细。阿素有些忧心,然而传医正来看,只说一切正常,还隐约提起,于另一件事上,可不至于那么小心翼翼。
阿素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与李容渊真正的亲密,是自她有孕之后都不曾有过,此时医正隐晦提起,不由面热。
而另一面,阿素觉得最近李容渊忙了许多,却怕她忧心,并不与她提起。想起前世,阿素隐隐有个猜测,她需得试一试。
入夜时分,李容渊还在书房读书,烛火忽然明灭,他蓦然抬眸,正见有人推门而入,月下美人肌肤莹莹生光,只着一件白衣,举着一盏莲灯,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皓白的手腕来。
竟是阿素。
李容渊望着她,顿生玩心,笑道:“如此打扮,不似凡人,而是山精了。”
阿素自然知道他何出此言,顺着他的话道:“我本是昙花精,来报郎君的恩情。”
这是他们曾一同读到过的一个志怪故事,讲书生护下一株昙花,花精化为美貌女子报恩,助书生考上功名,又悄然消失。
阿素说这话的时候情态楚楚,低头垂眸,再抬起头的时候咬着嘴唇,眼睛黑幽幽,里面却雾气蒙蒙。
李容渊眸色顿深,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触手一片莹润的肌肤,细腻的不像话。但见她颈项优美的曲线一直延伸到浅浅的交领领口。
他气息有些沉,语气却是淡淡,一字一句道:“要如何报之。”
阿素未答话,只是抬手拔了绾发的玉簪,乌发倾泻,一直垂到脚尖。那袖口实在太大了些,玉似的手臂一览无余。
李容渊枕臂靠在榻上,似是要她来。阿素解了身上的薄衫,俯身而就。
然而李容渊并不动,阿素不禁绯红着面颊,小声道:“已过了三个月,医正说不打紧。”
说罢,她仰躺在榻上,乌发铺了满榻,衣襟也有些散乱,望着李容渊道:“我……是你的。”
这句话似乎激起极大的反应,李容渊眸色蓦然而深,倾身而下。
许久不曾如此亲密,他又极克制,俯身下来,汗水顺着优美而坚实的胸膛滴落。
阿素更难耐,许久后方止住颤抖。
面色还染着薄红,阿素伏在李容渊身上,喘息着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李容渊吻了吻她的面颊,笑道:“现在可以说了么?”
阿素一惊,故作不懂,李容渊叹道:“美人自荐枕席,恐怕不是为了报恩,而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