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剑雪也闻讯赶来,远远望见阿素被两人押住,怒气上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卸下那两人的手臂,将阿素揽入怀中。
这举动极大激怒了永仙,她身边玉英与玉华双双斥道:“大胆,竟敢直犯公主鸾驾。”
郑司马命人将所缴佩刀都掷在地上,不卑不亢道:“这里是靖北王府,即便公主殿下要处置什么人,也应先过问过主人家。”
永仙从未受过如此之气,望着正将阿素揽在怀中仔细查看的元剑雪,冷冷道:“那好,我们便到姑母面前评一评理。”
元剑雪闻言也抬起眸子,目光落在人群中的阿樱身上,却是向着永仙道:“也好,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阿樱闻言不由瑟缩了一下,想的却是,她已为阿素捏造了一个身世,元剑雪是断然不敢对安泰讲的,那两封信只有她看过,也无人能拆穿,说到底,还是她占上风。想到此处,不由又放下心来。
闻听府中长史来报,鲤奴与永仙起了争执,安泰想起方才长子对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忧心,。然刚在正厅落座,萦黛屏退了无关之人,安泰便见永仙含着泪走了进来,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不由笑道:“来,到姑母这来。”
然未待永仙移步,却见元剑雪也走了进来,身边还另带着一人。不知为何,此时安泰望见爱子身边那小小的身影含着泪,期待又怯怯望着自己的模样,忽然心中一颤,一阵疼痛从心间漫到指尖。
安泰又仔细打量她许久,见那黑葡萄似的眸子含住雾气,直触动她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她有些失神地捂住心口,听元剑雪沉声道:“我也有件事想告诉阿娘。”
安泰抬眸望着长子,却听阿樱道:“阿兄莫急。”之后又望着安泰道:“阿娘先听我一言。”
元剑雪与阿素闻言,皆对她怒目而视,知她见不妙,不知编排好了什么说辞,要来蛊惑人心,然而阿樱自恃没有对证,不依不饶道:“此前阿耶曾写来一封信,那信只有我看过,信上说……”
她话音刚落,便听有人沉声道:“可惜,这信不止你一人看过。”
阿素猛然抬头,却见李容渊缓步踱入殿内,他身姿如风,吸引了所有在场之人的目光。
安泰望见他也是一惊,轻声道:“小九?”
李容渊一步步走向主座,立在她身前,望着她道:“姑母行事之前,先看一看这封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