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裴说不胜酒力,早被架着回去。陈、张二位还有公务,也不敢耽搁太晚,天未亮便告辞,即便如此,北衙之中那位等了半夜不见人的羽林将军高嵩恐怕也要气得吐血。
李静玺自然也起身告辞,方才席间宾客对沈家小娘子议论纷纷之时他便未再开口。一旁的崔泯察言观色,知道那小娘子是赵王妃的庶妹,恐怕李静玺面上挂不住,然而今日他才与李容渊把酒言欢,自然不能再翻脸。见李静玺面色不善告了辞,崔泯也即刻起身,想再劝他几句。
然崔泯刚走出宴厅,便见李静玺身边另有一人,似乎正是裴说带来的那位唤作姜远之的才子。方才李容渊不在之时,他便与李静玺打得火热,此时两人并肩而立,又不知说些什么。
姜远之望着李静玺淡淡道:“殿下真的相信,他是被沈家的小娘子绊住,才消失那么久?”
李静玺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李容渊,他十分欣赏姜远之的直来直往,自然干脆道:“不信。”
姜远之颔首道:“旁人兴许未曾留意,但殿下一定注意到,今日靖北王世子元剑雪原不在受邀之列,却不请自来,之后与九殿下一同消失,让人不得不猜疑,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姜远之知道李静玺必定已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果然他不过一暗示,李静玺微微点头,眸色深沉望着他道:“你可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姜远之笑道:“我自然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只可惜没有证据,殿下若信我,我可为殿下助力。”
李静玺并不上钩,淡淡道:“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远之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
李静玺打断他,笑道:“我是他兄长,并非他的敌人,自然也不能与你为友。”
姜远之微笑道:“他目无尊长,殿下即便惩治他,也不过是行兄长之责任罢了。”
李静玺闻言仔细审视了他一会,对他的话却不置可否,负手转身,径自而去。
姜远之望着李静玺的背影道:“仆,愿为殿下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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