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渊凝视着她,淡淡道:“也许以后,我会告诉你答案。”
“不过,不是现在。”他斩钉截铁结束了对话。
阿素知道自己今日是得不到答案了。疑惑缠绕着她,仔细思索自遇到他来的种种遭遇,阿素知道一切并不是巧合。
他将她拘在府中,自然也并不是临时起意。
五娘于他,究竟有什么特别?
阿素无从知晓,然而经历方才之事,在他面前她再也无法泰然自若。
护送安泰长公主回府的折冲校尉霍东青回转复命时,朱雀正在李容渊房中侍弄一占盛了半面清水的白瓷。饮澜望着她将一枚陈年的花籽剥去风干的硬皮沉入水中,好奇道:“女史养的这花,真的在冬日也开得出?”
朱雀知道她的兴趣不在侍花弄草,笑道:“有什么话便说罢。”
饮澜犹豫了一瞬道:“方才婢子与郭校尉送安泰长公主回府,女史曾命婢子取一瓶雪莲生肌露一同送去给世子治伤,然而婢子却在世子处见到一瓶一模一样的,想来天下竟还有第二人与女史一般精通药理,也调得出这灵丹妙药来。
朱雀闻言秀眉微蹙,沉声道:“当真是一样?”
饮澜点了点头,朱雀沉吟一番道:“这几日,娘子可有出府?”
饮澜道:“自然没有,只有她身边的琥珀曾出府一趟,说是要给病中的父亲送药资。”
朱雀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知道便罢了,切不可告诉郎主。”
饮澜好奇道:“女史可知,她到底是何来历?若说郎主对她上心,平日里倒冷冷淡淡的,若说不上心,又整日拘着她,尤其今日可真奇了,明明勒令她在房中待着,却悄悄将人都撤了,任她跑出去……”
她话音未落,便听低沉之音在身后道:“什么事不可告之于我。”
饮澜一惊,回头正见李容渊,即刻跪倒在地上,朱雀向他一福,李容渊望着她淡淡道:“胆子倒大。”
朱雀即刻伏拜在地,李容渊望着饮澜道:“下去罢。”
饮澜如蒙大赦,躬身而退,抚着胸口想,以后可再不敢多嘴了。
朱雀起身,望着李容渊,知他已听到饮澜所言,她既能猜得出靖北王世子处的药是谁送去的,他又岂会不知,心中不免嗔怪小娘子太不安分了些。为免触李容渊逆鳞,朱雀转了个话题道:“郑家发往青州的那十辆牛车,三日后便要启程。”
李容渊眸色深深,微笑道:“倒真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