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即便阿诺德先生不喜欢,也一定有喜欢它的别人在。
“只以您个人的喜好去评判它是否合适出现在一个画展中,是很武断的。”
“……”沈墨在翻译之前,看了眼自己亲爹。
感觉这位爹已经快要跟阿诺德吵起来了。
这可是国际巨富,他可不希望画展还没有正式开始,他亲爹就把华婕的重要客户给得罪跑了。
他爹老沈同志可以耿直,他这个正逐步走进商业市场的年轻人,可不能这么不通人情世故。
于是,认真思考了下,沈墨在翻译时,语气稍微和缓客气了些。
但即便是被柔滑处理过的话,还是让阿诺德感到心中升起微妙的不爽。
他可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如此不掩饰对他不认同的人了。
沈佳儒只是老师而已吗?
亲爹也不过如此吧。
他好歹是国际富商诶,这位画家同志就不能对他的品评,更客气一点吗?
阿诺德摇头笑了笑,表现的似乎很宽厚,嘴上却仍旧道:
“我觉得在红岭艺术馆这样重要的地方开个展,首要的目标应该就是更多更好的展示自己,然后将画卖出去。
“这是一次难得的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首先,伊万先生愿意替华婕奔走,提供红岭艺术馆,这是很难得的。
“其次,这里每一天的租赁价格可不低。
“多卖一幅画,就能多赚至少十几万欧元。
“挂这幅素描的位置,如果挂上一幅更好的水彩画,那么获利的几率就大大提高了。
“反之,现在就要承受这幅素描可能卖不出去,损失十几万欧元的风险。
“我相信这世上,想要在红岭开个展,求而不得的艺术家很多。
“得到这个机会的华婕,不应该这样草率的使用艺术馆中的展位。”
“……”沈墨。
“……”弗雷德萨克。
这两位爹,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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