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笑道。
最近法国国内出现了许多‘色彩心理学’‘色彩社会学’等以‘色彩’开头的新学科,伊万想,决不能说这与《和谐》毫无关系。
“华婕?”赵丹英忽然挑眉一笑,“这幅画就是她最近的新作。”
“?”孙霖也听到了这个名字,他想起那个在马场见到的小女孩儿,眼中有纯澈,也有其他孩子没有的早熟和洞察。
他在浦江边的德国餐厅里,见过华婕的两幅画。
踏入赵丹英办公室,站在伊万身边,仰头望向墙上的水彩画。
孙霖阅读了一会儿,便轻轻舒出一口气,在画中,他读到了一种如经历很多事,走过人生很长路的那种回望时的平和,放松,释然。
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藏在光影和色彩中的柔媚,潺潺流入心间,这情绪明明如细丝般并不激烈,却缠缠绵绵久久不去。
像思念,像爱恋。
孙霖仿佛跟随着这幅画,倒退着走过自己的人生,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
用当下三十多岁的成熟的眼睛,去观望少年时初一次暗恋她人时的那种心境。
缅怀青春,体味和缓的幸福和少年少女时代的清甜。
回过神时,孙霖皱了皱眉,转头用汉语对赵丹英道:
“这幅画,你愿意割爱吗?”
赵丹英愣了下,随即摆手笑道:
“它可不属于我,只是暂时存放在我这里。
“过几天画的主人就会抵达上海,带走这幅画了。”
“……”孙霖点了点头,立即明白华婕应该是要跟沈佳儒和其他参加上海老洋房双年展的同学一起来上海。
她不参展,这幅画是要做什么用的呢?
“她到上海时,组个局一起认识下吧。”孙霖道。
“没问题啊,到时候我约上沈佳儒老师,他再带上自己的学生们。”赵丹英审视着孙霖,饶有兴味的笑。
能让孙霖主动想见的人,可不多。
而对方,竟只是个16岁的女孩子。
“辛苦了。”孙霖拍了拍赵丹英肩膀,真诚道谢。
“不要客气吧。”赵丹英笑着回拍了下孙霖手臂。
这时伊万才从华婕的画中抽离精神,转过头,他看向赵丹英,诚恳道:
“我能否问一下,这幅画您可有售卖的打算?”
“……”赵丹英一愣。
这幅画这么受欢迎吗?
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上海田子坊》,赵丹英扯唇笑笑,果然,艺术是无国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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