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着呢,晚上刚在老边家吃了锅包肉,他媳妇还灌了血肠,老好吃了。”华父声音洪亮,一副老子自己一个人在家,大闹天宫,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老自在老爽了的样子。
“你们就别操心了,在上海小心点别丢东西,办过户手续的时候机警点。”华父用不太耐烦的语气叮嘱道。
“不用急着回来,办完事儿了,画完画了,多玩几天也行,好不容易过去一趟嘛。”
“惦记我干什么?我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孩子,还不会照顾自己咋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回去看电视去了。”
“嗯,知道了,放心吧。”
挂断电话,华父站在窗边,盯着自家小院子看了一会儿。
转身拐回桌边,继续吃自己没吃完那碗方便面。
老边请吃锅包肉已经是前天的事儿了,今天晚上既没有肉吃,也没有血肠吃,只有方便面和一个乡巴佬蛋,还有一包榨菜。
打电话的功夫,面已经有些软了,老华同志皱着眉头吐露吐露快速吃完,填饱肚子最重要。
吃饱后,捞过边上的大茶缸,咕咚咕咚喝两口,才想起来这里面的好像是昨天晚上泡的老茶。
转手将茶倒掉,补一杯白开水,喝完后,站在厨房正中央,望着客厅也空荡荡,女儿房间里也黑漆漆,主卧也冷飕飕,忽然觉得嘴里没味,心里也发虚。
放下杯子,低头看向角落里狗窝中跟小崽‘毛豆’蹭在一起睡觉的欢欢,他走到狗窝边上,拍拍欢欢的脑袋。
欢欢没醒。
他又挠挠欢欢的脖子。
欢欢伸了个懒腰,眼睛都没睁。
他于是又拽了拽欢欢的尾巴,狗子瞬间悚然坐起,瞪着狗眼盯了华父一会儿,又卷着尾巴要睡。
华父拉着欢欢的双脚将它抱到怀里,抱着它在屋里溜达起来。
“你不想你妈和你姐姐吗?”华父。
“……”欢欢。
“你也想啊?是挺想的呗,这都跑出去一个礼拜了,据说还要呆到6月底7月初……”
“……”欢欢。
“我这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的,心里惦记吧,怕她们俩被骗啥的……还有点也想去上海玩,听说挺漂亮的。唉。”
“……”欢欢仰起头,眨巴着迷茫狗眼看着华父,仿佛在问:您知道我是条狗吧?
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话的那种。
“现在就咱俩在家相依为命了,茶饭不思的想念啊,不像外面那俩,撒丫子快活呢。”华父放下欢欢,摸了摸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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