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倒挺早。”
“嗯……”陆云飞打她进门便一直盯着她看,应声时也一眨不眨望着她,一本正经的仿佛在观察什么奇怪的生物。
“?我怎么了吗?”华婕问。
“没有。”陆云飞摇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观察观察要画的模特。”
“今天我们画对方肖像吗?”华婕坐在他身边,开始整理自己的画材。
“嗯,我想练习一下油画打型。”陆云飞今天带了油画颜料,想练习一下油画画材和基础小稿打型和配色。
当他说出‘油画’两个字后,盯着华婕的目光尤其炯炯,害怕错过她脸上每一个微妙的表情。
“嗯,是应该多做这方面的练习,那我跟你一起,我练习水彩打型小色稿吧。”说罢,华婕走出去给涮笔筒接水。
“……”陆云飞垂眸陷入沉思。
两个人对着对方的脸开始做练习,20分钟一张小色稿,不细化五官,主要练习各个角度、各种光源、各种不同环境色等状况下的面部结构塑造方式和用色变化等等。
画的间歇,两个人会就面部咬合肌、男人女人的肌肉差异骨骼差异、不同发型的处理等等进行探讨。
画到第二幅的时候,陆云飞忽然扭捏的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华婕。
“?”华婕疑惑。
“……我想画吃棒棒糖的人。”为了劝华婕吃糖,陆云飞选择了一种非常精妙的方式。
他昨天晚上问了他妈,据说女人不开心的时候,吃糖好使。
华婕一脸无语的盯他一眼,撕开糖纸塞嘴里,甜味入口,心灵都得到了治愈。
棒棒糖是巧克力味的,很甜很香,她嗦一口,含糊道:
“幸亏你是想画吃糖的人,要是想画吃屎的人……”
“……”陆云飞。
她状态看起来跟钱冲说的可不太一样。
…
当晚,陆云飞给钱冲打电话,将晚上画画时候的状况详细的讲给了钱冲。
一条一条的捋顺,一点一点的描述,仿佛一个向大侦探汇报工作的称职警察助手。
钱冲捏着电话皱着眉,听完陆云飞的所有话后,长长叹出一口气:
“真没想到,她这人还挺能逞强的。”
“……”陆云飞也跟着叹了口气。
“要是有一个比赛,你们仨都能参加,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拿名次卖钱,跟名画一起参展,还有额外的奖励……我能原地气炸,这辈子都缓不过来。”钱冲搓了搓头发,继续道:
“华婕还在你面前假装坚强,装若无其事,还心无芥蒂的认真给你讨论画画的事儿,不捻酸嘲讽你……挺不容易的。”
“……”陆云飞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道:
“那是你心气儿太小吧。”
“……”钱冲,“你是觉得隔着电话线我就揍不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