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宝贵的成长阶段,浪费在赚没有未来的快钱上,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所以,抱着仅卖这一幅的心态,华婕把持着价格底线,无论如何都不降价。
好在埃米尔诚心购买,最后也没有再继续压价,欣然接受了。
这笔钱华婕还没办法立即拿到,跨过转账手续麻烦的不得了。
陈春晓在中间做了担保人,经过小半个上午的折腾后,埃米尔终于拿到了《和谐》这幅画。
将画捧在手里,埃米尔滴哩咕噜又说了一堆,陈主编一一翻译,全是赞叹之词。
华婕笑容也很大。
嗯,法国人喜欢就好。
至此,陈春晓主编和埃米尔在劲松的行程就算圆满结束了。
跟华婕正式道谢并道别后,华婕父女俩将他们送上出租车。
临行前,埃米尔记下了华婕的手机号,也请华婕记下了他的两个号码,称如何她去法国,请一定联系他。
华婕笑着应是,心里却在想,她现在在劲松都没怎么走出去呢,重生回来才去过北京而已,还走出国门去法国?
想的可真够远的。
作别了陈主编和法国人,父女俩又去宾馆接陈安通和陈学广教授。
送出《和谐》时,华婕一点不心疼,但送《拍卖会上的我》,却心里酸酸的,仿佛在送自己的孩子离开家出去闯荡。
她回想起自己画好背景后,迟迟无法下笔画自己时的心情。
那种太过看重这幅画,担心画最重要、最关键、最难的部分时会画砸的忐忑心情还萦绕在心头。
现如今,她已经画完了它。
它也成功被人看重,要高价接走了。
想起刚画完时,钱冲吐槽她把所有人都涂在阴影里,就自己在光线中,画的那么仔细那么用心,真是自恋。
沈墨却双手插兜,一本正经说画的不如她本人好看。
梗的钱冲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面色无比古怪……
抹唇而笑,她轻轻叹口气,明白自己的画画好后能立即高价卖出是种幸运,是这世上所有画家最渴望的事。
她的画作也只有卖出后,才能被更多人看到,以及保留流传下去。
但心里那股不舍,还真是够强烈的呢。
伸长手臂,曾经她亲自将它挂在墙上,如今又亲自将它摘下。
站在空房间里,沈老师为她和自己的画拍了照片,又拉着买家陈安通来了张交接合照。
华婕这才将画交到陈安通手上。
成年人小心翼翼接过《拍卖会上的我》,认真承诺道:“我会认真照顾它。”
“谢谢。”华婕软乎乎道。
“谢谢。”陈安通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