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奶奶,咱们又见面了。”丁大太太语气不善。
樊贵妃将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看戏:“丁恭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娘,此乃奸人作恶,但两个孩子确实也是无缘。吵是肯定没有的,我丁家最是讲究规矩礼仪,就算不成,也是好说好散。隔壁邻居俱是见证。”丁大太太是真恨檀家,但更恨那些把丁家的伤疤当众揭开给人笑话糟践的人。
“……”樊贵妃的笑容淡下去,目光冷厉地看向挑头的命妇:“本宫平生最恨乱嚼舌头、不守规矩之人!”
那命妇仓惶地跪倒下去,磕头不止。
王瑟起身道:“母妃,大过年的,刘淑人也是为了说笑热闹气氛,您就饶了她吧。”
樊贵妃淡淡地道:“本宫倒是无所谓,要看被她编排的苦主饶不饶呢。”
刘淑人立刻转身对着丁大太太赔礼:“怪我不会说话,却是绝对没有坏心的,还请丁家妹妹莫与我一般见识。”
丁大太太傲慢地挑着下巴,不咸不淡地道:“大过年的,看在贵妃娘娘面上,就算了吧。毕竟我们丁家诗书传家,最为讲究的就是规矩礼仪,总不能与你一般见识,丢人现眼和你吵。”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个裴檀氏,她是真见识了!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就是。”檀悠悠厚脸皮地点头应和,她毫不怀疑,倘若机会合适,丁大太太非得咬她一口才解气。
丁大太太受过刘淑人的赔礼,便行礼退了回去。
刘淑人也准备跟着离开,她并没有把檀悠悠放在眼里,更没打算给这么个小媳妇赔礼致歉,想来樊贵妃也不会逼她赔这个礼。
檀悠悠却在那笑眯眯地道:“刘淑人,你不必给我赔礼啦!你年纪大,身子骨不方便。年纪大,难免糊涂,这次就算啦。”
刘淑人:“……”
这自说自话的劲儿可真足!谁要给她赔礼了?还骂人老糊涂了,身子骨不方便?人家才四十岁!
刘淑人气得不行,再看檀悠悠那张白白胖胖的脸,怎么都觉着奸险极了。
“多谢贵妃娘娘秉公。”檀悠悠颤巍巍地给樊贵妃行了礼,再慢吞吞地退回去坐好。
席间众人再看向她,目光和心态多少都有了变化,这小媳妇绝不是个傻白甜。
檀悠悠折腾这么一番,热得鼻尖上冒出细毛汗,她也不想这样的,都是形势所迫啊。
“我提议,咱们共同举杯,敬祝贵妃娘娘福寿安康!”寿王妃适时举起酒杯,和谐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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