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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母亲的独白 omporn8.com(1 / 2)

我从初中开始就一直留在这块土地,没有归属感的土地。

要说起来我并不讨厌这,毕竟是大城市,繁华,喧闹,但住宅区又是一片安静祥和。海风,阳光很像我出生长大的地方。

我很自然的在这里结识了一位白人男性,他温柔善良,不断弥补着我内心的空洞,水到渠成的恋爱结婚,也一直都是我幻想中的人生步调。

可上天可能就是不允许看我得到幸福,总是在这时候给我重重一击。

当我时隔多年再次看到那张与我极为相像的脸,我的心脏不自觉地碎开,再由我一片片重新拼凑起来。

但怎么拼,都回不到原来的那个样子,透过光就能发现四处漏孔,我慌乱地去摸地板寻找,眼泪糊湿了所有视线,也要迫切知晓到底哪里还漏掉了一块碎片。

后来我才知道,是掉进了哥哥的手里。

在婚礼上和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做爱,这是出轨,这是不伦,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但又是我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我推开他,誓死保守着这个只有彼此知晓的秘密,我站在众人面前应下诺言,承诺与丈夫无论病痛都要相爱,只有死亡能分开我们。

可真正能由死亡分开的,是血缘吧。

孩子的出生总是让人欣喜的,可疼痛带走了我所有的欢愉,我脱力地望向医院明晃晃的灯光,这最需要人关怀最需要人安慰的瞬间,该想的,想见的应该是孩子的父亲,是自己的丈夫才对,可脑海里总浮现出不该想的身影。

丈夫接过皱皱巴巴还没睁眼的肉团,他第一次与一个携带自己血脉的新生相碰,情绪激动到无以言表,只能一下下亲吻我的额头和虚脱流泪的双眼。

我无心理会他的关照,用最后一丝力气止不住地想,哥哥呢?他还在南美出差,现在是在飞机上吗?他会不会赶回来拥抱我?是不是会抱着孩子亲吻我?问我疼不疼,要不要紧,像小时候一样照顾我呢?看好文请到:rousewo.com

或许是想象中的场景太美好了,当我得知他没有来的时候,我居然对着丈夫无端发了脾气。

哥哥通过邮件发了一封疏远的恭贺信,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抠到痛了才想起来放手,果然,在他心里,我永远是他的妹妹。

他只是孩子的舅舅,他凭什么要丢下所有的工作特意跑来?我与他已经断联十几年,早就不是亲密无间的兄妹了,这个结果也很正常。我这样安慰自己,却没办法说服内心。

是不是得生下他的孩子,才能在这见到他?

这个想法仅仅存在了一秒,就被我无情扼杀在摇篮里。

Alex是我见过最让人舒心的孩子,不爱哭也不爱闹,不挑食,能睡整觉,只要我在忙,他就会乖乖待在客厅里自己玩,很多事只要说过一次,他就像大人一样记得很牢。

不对,Alex比大人还要懂得怎么不给人添麻烦,就例如我的丈夫,曾经无数次告诫过他刷牙洗漱的时候顺手擦掉镜子上的牙膏沫,洗脸台的水,还有洗完衣服记得拿出来放进烘干机,再把烘干的衣服迭好放进衣柜,但每次他都答应的很好,转头就忘,到最后干脆视而不见。

我也有工作,我每天下班还要面对一堆未收尾的家务,提出不满的时候他又不耐烦地控诉他已经帮我做了很多家务,为什么我要揪着细节不放。明明是他的错,却把一切根源甩给我,真感觉自己快要疯掉。

或许是平日的不满积攒太多,又或是我早就品尝过那种难以忘却的激情,以至于丈夫每次触碰我的时候,我都不由自主地拍开他的手。

我感觉到了恶心。

“你丈夫对你不好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过一瞬间的动摇,情绪宛如决堤,我忍不住要溢出眼泪和不安,想扑进哥哥的怀里痛哭一场,想告诉他这段日子我有多么难熬,想告诉他我有多么思念他。

我就是行走于雪原即将冻死的冒险者,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冒着暖光的木屋,围在火炉边搓着手去融化快要僵硬的身体。

可我要怎么和孩子解释这一切?要他离开亲生父亲,要失去这个完整的家庭,还得认自己的舅舅为继父,过着任人猜忌的生活吗?

激情过后,我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我又心甘情愿地继续踏着沉重的步伐,冒着暴风雪孤身一人开始旅行。

纠结,无奈,犹豫,想前顾后,这样的情绪越多,事情越发不受控制,仿佛就是要验证我所有的恐惧一般,将那些噩梦一个个都显现再我眼前。

我看着验孕棒上鲜红的两条杠,positive,我的头脑突然不会思考了。

在婚姻当中,出轨的女性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后果往往比出轨的男人要更严重,会被安上各种极度具有羞辱性的标签,甚至她的家人都会觉得颜面尽失。

我想到了我的父亲,他白发苍苍,透支了大半辈子在工作上,好不容易亲眼见证女儿得到幸福,拥有他所艳羡的完美家庭,在他能安度晚年的年纪,亲口告诉他,是自己破坏了这一切吗?

好像,我没法做到。

但离婚的消息终究是瞒不住哥哥的,他近在咫尺,不用像父亲要跨越大洋折腾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开车就能轻松到达我家。

现在已经不是我家了,是前夫的家。

“孩子的父亲是谁。”他问。

“我不知道。”我好像笑得很勉强,但已经尽力故作轻松了。

哥哥年纪与我一致,但他总能做出比我更加理智,成熟的决定,他握着我止不住颤抖的手,用手心完整包裹住它。

“我刚拿绿卡还没入籍,你想带着孩子在这或者回国,我都陪着你。”

他看我还在抖,便多加了一只手捂热冰到彻骨的它。

“不用怕,一切都有办法。”

他凭什么总是这样,轻描淡写,用温柔又安定的声音来安慰我的心情,又在不知不觉中决定我的人生,总是能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指引我的方向,又偶尔用爱抚和亲吻吊着我的胃口让我误以为,他决定好要和我往未知道路一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