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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软软(1 / 2)

深夜凌晨,夏深陷在主卧大床中央,仰面朝天红扑扑得熟睡。

阮蔚然走进客卫阳台,把晚上买回来洗好烘干的叁套床品从洗衣机取出,将手里撤下的放进去。

还好她未雨绸缪。

阮蔚然勾着笑拎着电脑进书房,她可太清醒了,满脑子灵感脑洞和亲身实践获得的绝佳素材,然而手速赶不上脑速,码到天亮存了两万,人开始犯困,可内心的草稿还有几章没能记下。

她翻出厨房柜底的咖啡机,这还是她大学毕业那年第一份实习工资买的,老古董了,但她一直记得这台煮出的味道特别香。

阮蔚然鼓捣了半天还是没搞懂怎么安装操作,说明书早不知丢到哪里,困意渐渐席卷,她越来越烦,看台面上的沥水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刚要上手扔掉,夏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学姐?”

她皱眉回头,看着他蓬乱的脑袋,手开始痒:“过来。”

夏深昨晚进主卧的时候没穿衣服,此刻披着她平时午睡的休闲毯,因为个子高,裹住后长度才刚过屁股。

一大清早,他就这么瞪着双晨起朦胧无辜的鹿眼儿,衣衫不整地朝她走近,每走一步,就清醒一点,想到昨晚的一幕幕,脸都会多红一分。

阮蔚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过电影,等他靠近,上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心里终于舒坦了些,脸还是有点臭臭的:“你看看会弄这个吗?”

她反正是不想再看见任何和机器电线有关的东西了。

夏深看了一眼,神情颇有自信:“好。”

只见他上手,拆卸重装,左插右扭,通电一按,机器便听话的发出滴的一声。

夏深开心地回头,没有等到表扬,却见阮蔚然嘴角下撇,一脸不服地瞪他。

那双琥珀浓眸里分明在说:凭什么你会,我不行。

学姐的好胜心看着可爱,但一想起昨晚那双争强霸道的手,就不免有些怕怕的。

夏深收起笑,连忙转移话题:“学姐,你是不是还没睡,不要喝咖啡了,先去休息吧。”

阮蔚然垂眸不想理他,绕过去清洗机器,翻咖啡豆。

静待它伴着焦苦的醇香从一颗颗固体变为液体,她就站在厨房无声地等,没有动作,也没有焦点,仿佛跟这个清晨的静谧融为一体。

夏深突然就觉得,她很孤独。

是那种已经近乎嬗变为如空气、阳光这样无生命体形态的孤独,与周围的生命不在一个维度,也像一个步入人界的神,身上无论如何都留存着属于神明时期的习性。

他没走,就一直在身后陪着她,或者说,守着她。

直到她端着咖啡杯转身往书房去。

夏深不想她再熬,对身体没有一点好处,可他也怕她发火。

想了一会,他走过去,轻敲书房的门。

里面没有回应,他斗胆轻推开一道缝,阮蔚然工作时的状态特别冷,灵魂出窍进入另一个世界般,夏深蹑声走进,以为她没发现悄悄窃喜时,她突然抬眸一道目光将他定住。

“谁让你进的?”

夏深屏息,随后低头:“对不起。”

这小孩儿,真凶假凶都看不出来,阮蔚然抿平唇角,向他伸手,手指朝上勾了勾。

夏深乖乖走近,阮蔚然待他伸手时,阴险地一把扯掉他蔽体的毯子,他惊愣住,对上她的目光立马蹲下遮掩。

阮蔚然笑出声,夏深双眼起雾气鼓鼓,却是敢怒不敢言,她滑动椅子,手从他发顶滑到颈后,俯身手下用力,歪头亲了上去。

夏深的气生了仅仅一秒钟,立刻散尽。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浅浅吻了他一下的唇就离开,不过,她也没有给他失落的机会。

湿润热痒的气息在他脸畔流连,她搂着他,越贴越近,夏深揣摩着她的心思,也是顺从着自己的期待,伸手穿过她的腿弯和背后,将人抱起。

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明明从里到外,从长相到生活,都是一副需要人保护的样,却能从床下到床上凶狠制裁着他。

夏深想想就脸红心跳。

挨到床边坐下时,心机地想借着姿势压过去,阮蔚然没有反抗,他揽着她的腰刚想低头咬开她的衣领,亲近亲近昨晚没埋够的地方,她双腿灵活缠住他的腰,调皮地向下贴蹭。

夏深本就因晨起和那个吻有些充血的地方登时硬挺着抬了头。

阮蔚然趁他这片刻愣神之际,箍紧腿扭腰翻身,她便半压在了他身上,手也轻松控制住他。

起义失败,夏深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并且,自此整整一天,都没有再得到她的吻。

哪怕是晚上,换了更大一号的玩具,哭得比前一晚还惨还动听,也没有。

夏深有点慌,反省过后也觉得自己太蹬鼻子上脸。

以前只能看着的人,如今可以搂在怀里,他就贪心地越要越多。

因此事后清理完换下床单,他从背后抱住她,认错:“学姐,我错了,别生气好吗?”

她闭着眼,不转身也不看他,音色低冷:“想上我是吗?”

她说得这么赤裸直白,夏深头皮发麻,正想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明白自己当时只是对她把持不住,不是不愿配合时,她凉凉的笑道:“可以啊。”

夏深心跳笃地漏了一拍。

“有本事就把我的心收走,等那时,要什么都有。”

他不知道她这是在赌气还是说的真话,可这无疑给了他一个遥远而又光明的希望。

她的心,她的喜欢,她的爱。

给他。

世间最暖最温柔也是最凌厉的风,那个时刻能融入空气阳光的孤单的神,为他停留,只看着他。

多么大的诱惑。

夏深热血沸腾,他从没这么大的野心,就是想要。

因为某次午间醒后调情被保姆撞见,再加上夏深几次叁番地给她看他恢复神速的年轻身体,以及他说:“学姐,我做给你吃。”

她最终还是解除了对做饭阿姨的雇佣。

密码一换,家里只剩他们两个,谁都不能再闯进来,想做什么都不会被打扰。

阮蔚然起初不以为意,直到她发现了厨房play。

在夏深只穿大裤衩半裸着上身套着围裙做饭时,走过去钻进橱柜与他之间,仰头他就上钩,百试百灵。

然后在他俯身迁就时抱紧,伸到背后埋进一个遥控玩具,他敢反抗就威胁:“掉出来没有亲亲。”

那时的夏深比任何时候都乖。

看他忍耐着她的恶趣味给她做甜点,阮蔚然的心情总会出奇的好。

好不容易做好端上桌,她也不放过他,还坐在他腿上调大模式,恶劣地蹭来蹭去。

夏深不反抗,像温柔无形的水波,围绕着她这根尖锐的针。

水包容着针,针也刺不痛水,奇妙又完美的组合。

他低头蹭在她颈边:“学姐……”

阮蔚然自顾自挖着抱抱卷里的奶油水果,听他暧昧细密的吻声从肩后到颈前,竟然觉得很……享受?

腰被他环紧,脸在他掌心,他慢慢攻略,一点点扭转她的身体,渐渐侧对,面对,吻始终不停,怒气来不及点燃就被熄灭。

最后鼻尖相贴,他左右移动轻蹭,低声叫她。

她捏着遥控器偷偷更换模式,他蓦地睁开眼,紧咬下唇堵住溢出一半的呻吟,收紧环抱她的手,密密贴着她发颤。

“刚才叫我什么?”她危险发问。

他可怜地埋在她颈边啃咬,摇头:“没什么,我叫错了,学姐学姐。”

他这认错改口的态度太快,阮蔚然都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

她扶着他的腰,骑在他腿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