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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ò❶㈧ɡν.νιρ 008等一下(2 / 2)

顾衡之拿起一个浸了碘伏的棉球:“简少爷,看好了啊,这是棉球,不是炸弹,伤不着人的。”

简流:“……”

顾衡之轻拭过创面,继续解说:“擦净,消毒,大小姐疼吗?”

阮蔚然笑得发抖,摇头。

顾衡之道:“此种不良反应与伤口无关,建议过后去其他科查看。”

阮蔚然踢他。

顾衡之倒上药粉,叫扭头避开的简流:“简少爷,上药呢,看看,是药,不是面粉。”

夏深抿嘴,内脏憋笑憋得发痛。

顾衡之开始缠纱布:“浅层伤口一般不建议用纱布,敞开通风最好,这里是怕大小姐路上回去磕磕碰碰会痛,回家最好拆下来。”

阮蔚然刚以为他正经了,下一秒就听他道:“即溶止血纱布,可在体内降解,大小姐无聊啃着玩也不会有事,过后就排出体外了……”

阮蔚然抬起另一只手捶过去。

简少爷很自闭,看完上药后直接自己开车走了。

阮蔚然无奈,只能告别辛苦赶到医院加班且与他们不顺路的顾衡之,带着夏深一起打车回家。

刚到丽水湾下车,阮蔚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开口声音沙哑:“把我拉回去。”

“你命令谁呢?”

“姑奶奶,我哪敢命令你,我拜托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去吧。”

“就不。”

“你等着。”

“威胁我?”

对面一阵崩溃狼嚎,嘟的一声挂断了。

阮蔚然心情大好,虽然已经半夜,到家还是连吃了两碗方便面汤泡饭。

睡前,阮蔚然拿着药膏敲书房的门。

夏深应该是在阅读,一本书正摊放在桌面上,她没在意,扬扬下巴:“坐,抹点药。”

他忽然紧张,心不在焉地点头坐到床边。

门带上后,她去窗边将窗帘拉好,只开了阅读灯的室内不算明亮。

阮蔚然也怕他不好意思,就没开主灯,拖过座椅坐在他对面,掰过他的脸先上烫伤膏。

那任她动作的温顺模样就像个露出脖颈待刀刃宰杀的小羊羔。

越是脆弱,越是能勾起阮蔚然心底阴暗的施虐欲,她恍惚间甚至有种想就着他的颈子吸血的感觉。

快速抹完后退,拿棉签沾着促进伤口愈合的凝胶,一一涂在他露出的外伤痕上。

从下至上,撞上他在暗夜里发亮的鹿眼儿,阮蔚然心口一缩,板着脸冷声命令:“闭眼。”

他愣了一秒,还是顺从。

最后是化瘀的药油。

手臂腿上的夏深可以自己来,可肩后和背上别无他法。

阮蔚然只顿了一秒:“脱。”

夏深没动,不是不愿配合,是脑子和动作都不听使唤,他就个像后台开了太多软件的机器,因为承载不了,还没有良好的散热器,机箱发烫,快要爆炸。

阮蔚然俯身自己动手,夏深不自觉扭身躲避,这一动,在她眼里,仿佛一直驯服的狗崽子突然开始咬绳子反抗,比过脑意识还快的肢体动作率先使了出去。

阮蔚然俯身,面对面连睫毛都根根分明,夏深直接宕机失去全部知觉。

她隐约能感觉的到他的某些情绪是因为什么,还是太年轻了,所有心情反应都是那么直白,而这些东西,她过去从其他追求者身上见了太多。

这一招其实挺脏的,利用一个人的感情,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很恶心。

阮蔚然这么想,却也不妨碍她继续动手,趁他愣神时,撩开了他的T恤,一掌贴到他背后。

夏深难以置信,鹿眼儿瞪得滚圆,粗喘的热息扑在她脸上,痒感由表及里,钻得心尖都难受。

“等……等一下……等一下……”

阮蔚然内心发笑:“等什么?”

夏深一脸要哭了的表情,抬手伸在两人之间,却不敢推她。

“我……我……想去厕所……”

阮蔚然低头,他立刻伸开两只手悬在腿面上挡住她的视线,动作间已有些焦急,脸也红了:“对不起……我我……可以让一下吗?”

“你怎么不叫我学姐了?”

夏深不说话。

阮蔚然轻声嗔怪:“没礼貌。”

“对不起。”他继续道歉,却闭口不提称呼的事。

她盯着他不抬头的发顶看了一会,扔下药油,起身直接离开。

夏深放松的同时,还有一点慌,近来类似的复杂情绪太多,他浅显的阅历无法帮他解答,也没有人能问。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回到书房又摸起桌上的书。

那是本言情小说,在餐厅书墙里找到的,他第一天来这整理房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同一个书名摞了很多册,只是封面设计和出版社不同,扉页的作者签字飘逸俊秀,他是看了印刷体才看懂——软软饿了。

用最潇洒的字体写最萌的名字。

夏深是在那次阮蔚然哄他“软软吹吹”后,确认这本书是她写的。

书的第一章前几行就写了女主在早茶店吃饭遇到挑剔刻薄的海归男主,两人大吵特吵从此结下梁子。他也是因为这个,猜测阮蔚然爱吃广式,才在第一次带早餐时坚持去了榕记。

夏深想,或许她的故事里还会有其他的细枝末节,可以帮助他了解更多一点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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