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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的,是不是证明在刘挽那儿,刘挽在向他们示弱?

“诸位是大汉的臣子,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不至于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吧。我父皇对你们的要求是忠于大汉,忠于大汉皇帝,再惠于百姓。可是你们呢?这些年诸位都干了些什么事,诸位想听我细说,我也丝毫不介意。欺上瞒下,以权谋私,强占民田,以令民不聊生。换成你们,对底下的人如此不听话,还要毁了你的家业,你能答应?”刘挽温和的询问,一个个听在耳朵里,何尝不是在想,刘挽说这许多什么意思呢?是准备要跟他们算账吗?

一时间他们的视线落在刘彻的身上,似在打探刘彻的反应,可惜此时的刘彻并没有吱声,反而开始研究起桌上的菜。

方才觉得吃得不错,也算够了,现在感觉还能再吃一些。那就再吃一点。

刘挽同众人摊手道:“扪心自问,我提议对官员的考核制度也好,亦或者是科举之制,其目的是不想诸位的手伸得太长,长得只手遮天,叫大汉的天下失控。是以,只要你们不越界,不让大汉大乱,我也并非一要砍了你们的臂膀不可。自然,有好处,天底下的好处不可能尽都让我一个占,该让谁参与的,诸位因为看不上我,这些年与我之间的交易不多,但因我而得利的人,诸位当真一个都不知道?”

那不能,无论是盐利亦或者是其他的利,但凡跟刘挽一起干的人,没有一家不起来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不少的人那叫一个恨。刘挽那么多的好处,怎么不想想分一分给他们?他们难道没有资格吗?

汲黯在这种时候不得不提一句道:“长公主,国之大事非以利而动人。”

此时的汲黯已然年迈,加之身体不好,声音已然不如从前的洪亮,望向刘挽的眼神隐隐带着忧虑,刘挽是有能力的人,正因如此,这样一个人为大汉谋划,定是大汉之幸。如今刘挽用交易的方式论及国事,如何不让汲黯警醒。

“利者,利己利人利家利国,不过是我将这些利摆得明明白白罢了,怎么不行?皇帝思安于国,安于民,所用之臣,以名而令之动,这不是利?官员为官,所得功名不是利?世人皆因利而动,我将利摆在明面上,有何不可?”刘挽再问,汲黯想说,这样说得太世俗了。

可惜,刘挽扬手阻止汲黯再开口道:“我如今为漠北安宁而谋,该与不该?若你不同意我的做法,你有更好的办法让人迁往漠北,建设好漠北,我让位。”

大抵也就只有刘挽敢夸下海口,完全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事不能做成,换成别的人,谁要是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取刘挽而代之,来呗,欢迎,刘挽乐意让位。

汲黯立刻闭了嘴,漠北那样的地方,沙漠之地,寸草不生,纵然刘彻下了令,有多少人愿意去,汲黯还是有数的。

只是啊,汲黯也明白,大汉打下的疆域,断没有平白便宜别人的道理,是以刘挽要是能让人乖乖听话照做的往边境去,管他们到底冲的什么,结果最重要。

得,汲黯闭了嘴,其余人更不敢吱声了,小算盘已然开始不断的算起来。

“不瞒诸位,与西域之间的往来,自博望侯归来我一直在操作,我挣来的钱,你们细细算算账,供应大汉的军费,各地的修路,造船等等。你们该有个数,这其中的利远远胜于你们的想像。况且如今最重要的一点何尝不是,漠北之战后,西域各国对大汉的畏惧更上一层楼,大汉能去往的地方会更多。国之外有多少国?诸位,大可不必死盯着我大汉的百姓,你们完全可以借助大汉的百姓,从别人那里得来更多的利。”刘挽的声音充满蛊惑,她那言外之意,多少人听得都默默不作声了。

刘挽说得对吗?

那必须是对的。

大汉朝里有多少人?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剥削,剩下的能有多少?

想要更多的权和利,观刘彻和刘挽的态度,他们想越界,等待他们的将是死路一条。

那他们怎么可能想死?

为名为利,也得活着才能享受得到,傻子都懂得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