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洄就在桌上放俩盘子,倒上奶,一盘给大花,一盘给自己。
他学着小狗的样子用舌头舔给它看,大花有样学样,也跟小狗似的趴过去舔,结果脑袋太重了根本趴不住,一头栽进奶盆里,溅了裴溪洄一脸。
大花睡觉姿势不好,总是把脑袋压在爪子上,第二天醒来把爪子全压麻。
裴溪洄就把它抱到床上,分给它半边枕头。
大花知道这是又要上课的意思,于是裴溪洄做什么它就学什么。
裴溪洄平躺,它也平躺。
裴溪洄把手放在肚子上,它也把爪放在肚子上。
裴溪洄翘起二郎腿,它也照葫芦画瓢翘起二郎腿。
奈何爪子太短并不能翘住,它尴尬地吐吐舌头,悄悄把腿放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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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三儿约他去跑车。
这小子前天刚度完蜜月回来,今天就忍不住攒局。
叫的都是他和裴溪洄的共友,只有两张生面孔是第一次加入,两人共用一张脸,是双胞胎兄弟。
被靳炎那孙子恶心的,裴溪洄现在看见双胞胎就难受。
发车前他还神经病一样跑人跟前问:“哎,你们家里爸妈偏心不?”
其中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弟弟特骄傲地一甩头,搭着旁边一看就成熟稳重的哥哥的肩:“不偏!我爸妈都分不清我俩哪个是哪个,偏不了一点!”
“咋可能分不清?”裴溪洄不信,“我第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哥哥。”
“你确定吗?”
弟弟突然阴恻恻地笑起来,一把扯下五颜六色的头毛罩到哥哥头上,脸上表情瞬间从嬉皮笑脸切换成正经严肃,而旁边的哥哥则变成了一秒前吊儿郎当的弟弟。
“……”裴溪洄人都傻了。
“我草你们这是……大变活人啊,世界上有两个我?”
“嗯呐。”弟弟神气兮兮地凑到裴溪洄耳边,“其实这是我的主意,小时候我爸妈不喜欢我哥,嫌他性子闷,我就和我哥说,你学我,假装活泼点,爸妈就喜欢了。可是变活泼了爸妈还是不喜欢,因为他们知道那是我哥装的,于是后来……”
“你就开始假装你哥?”裴溪洄猜测。
“嗯嗯,既然谁活泼谁就能得到偏爱,那我们就每人做半天活泼的孩子,平分爸妈的爱。”
裴溪洄一下子就想到了靳寒。
他也是双胞胎之中不讨喜的那个闷孩子,但他没有一心想要把父母的爱平分给他的弟弟。
可如果靳炎真的这样做了,估计靳寒也不会领情。
靠伪装来骗取的关心和疼爱,拿在手里只会让他恶心。
他要么不要,要了就必须得是真心,是全部。
因为他也是依据这样的法则来对待别人。
想到这里,裴溪洄带着探究的目光,去看双胞胎之中的哥哥。
他正把头上的假发摘下来,戴回弟弟头上,帮他挽起凌乱的衣领,还拉上了敞开的拉链,这才扭过头来和裴溪洄对视:“怎么了,小洄哥。”
显然他早就察觉到裴溪洄在看他。
“没有,只是觉得你们很好。”裴溪洄笑着说。
他在哥哥眼里看到了靳寒的影子。
这根本不是一个依靠哗众取宠来祈求父母偏爱的人,弟弟刚才提到爸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