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补偿一下么,说吧说吧,求求哥求求哥求求哥求求哥——”
“停。”
靳寒一个字让他打住,托着他的两只大手微微下移,一左一右掐住他。
那个地方最胖,他又掐得不轻。
裴溪洄一下子老实下来,只感觉一股小火苗腾地烧起来把他从头燎到脚,燎得他心里咕嘟咕嘟冒泡泡儿。
他这次是真想跑,跃跃欲试地往下蹦。
靳寒怎么可能让他跑得掉:“你敢下去我就在这抽你。”
“你……”裴溪洄赶紧收回脚,搂着他脖子哼哼,“你干嘛啊……”
“不是要糖吗。”
靳寒抱着他,走在自己的私人停车库里。
夜深了,车库里一片昏暗,只有远处窗口漏下浅浅月光。
他挑了辆底盘不低不高的跑车,把裴溪洄扔在冰凉的引擎盖上。
裴溪洄娇气巴拉,激灵一下弹起来,又被靳寒掐着按回去。
那一道浅浅的月光正好打在他们俩身上。
裴溪洄身子后仰,指尖痉挛着在车盖上划。
靳寒一手按着他,一手撑着车,低头用唇一寸寸拂过他脸颊,“万圣节怎么要糖?”
裴溪洄都烂成一滩泥了,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身上披着的布单早就被靳寒扯了,垫在车盖上,上面全是他挣动时弄出的褶儿。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是我先问你的……”
靳寒当即给了他一口“糖”,又问一遍:“怎么要?”
裴溪洄泪水涟涟。
“不给糖就捣蛋……这什么破咒语啊!我都给你糖了,你怎么还捣我的dan……”
靳寒轻笑,脸颊上有几滴汗水在淌,低头看着裴溪洄的眼睛,对着他的耳朵问:“我dao谁了?”
“我……”
“你是我的谁啊?”
“我……我是你的……崽崽……”说完自己不好意思地闭着眼撅在那儿了。
“嗯,所以我捣你有问题吗?”
裴溪洄头晕目眩,视野全被汗水覆盖,仰起脸来痴迷地看着哥哥性感的下颌和侧脸,咽了下口水道:“好像没什么问题……”
靳寒轻笑一声,亲吻他额头。
“乖孩子,自己抱着腿。”
宠溺的话音流进耳朵,裴溪洄失神地瞪着眼睛,脑袋里炸开一片烟花。
他乖乖照做,看头顶哥哥的身影忽明忽暗,时而陷在月光里,时而又隐没于黑暗。
空气中细小的微尘在晃。
车身在晃,他在晃,月影也在晃。
月光被百叶窗分成一格格,映在裴溪洄手指上。他抬起手,往嘴里放了根戒烟糖。
模拟尼古丁的焦糖味淡化了嘴里的苦。
他顺着楼梯间的墙壁滑下来,蹲在一片阴影中,强制自己赶紧住脑。
有些事就是怕想,越想越糟心。
往事历历在目,背上仿佛还有靳寒抱着他时的温度。可现在他却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这里,明知道哥哥和他只有一墙之隔,却不敢踏出去半步。
咔哧咔哧——他面无表情地嚼着戒烟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凌晨一点一到,他猛地蹿起来走出楼梯间,用消磁卡撬开靳寒办公室的门。
离婚到现在七个月,裴溪洄第二次踏入这里,第一次是被靳寒叫过来删照片。
那天的记忆实在太惨痛,疼得他迈不开脚步,甚至下意识地把手机往口袋里藏了藏,怕又被连在跳动着臭绿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