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茕还是第一次进骆行之的卧室,但受情绪所限她没什么余力到处看,一进门便把枕头一扔,抱住了骆行之的腰。
枕头没了,骆行之才看见她这红色斑块并不仅仅在肩头,手臂小腿肉眼可见之处全都是,浮在皮肤上类似被蚊虫叮咬后抓挠导致,但因为她皮肤太白,将那种红色以近乎夸张的程度显现出来,看着有些扎眼。
骆茕用力地呼吸着骆行之的味道,就像是在为自己补充某种不知名的能量。一开始她几乎是用力到肺部开始隐隐作痛再一口气呼出来,好像极力克制着什么。
骆行之大概知道她又是怎么回事,也不做声,就这么任她抱着,让她自己消化平复情绪。
过了许久,骆茕的呼吸才缓缓地均匀下来,然后松开他的腰,捡起地上的枕头就往男人的床上走。
“身上怎么了?”
她身上就穿着一条棉质的无袖睡裙,在床上坐下后刚才那些红色已经开始沉淀,显然是皮肤底下的毛细血管已经破裂。
“洗澡的时候身上痒,挠了几下。”
她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了过去,骆行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回到书桌前坐下。
“睡吧,我在这里。”
床上遍体鳞伤的小女孩终于感受到了安心,蜷缩在充满着骆行之气味的床榻上缓缓闭起眼睛。
其实骆行之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虽然他大部分的时间看起来都是公事公办不近人情的模样,但骆茕知道,他真的很温柔。
就像今晚她一直睡不着,游离在梦与醒的边界的时候,不时地便能感觉到男人朝她投来的目光。
他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做噩梦。
温柔而强大,理性又克制。
宛如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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