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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红。

睫毛颤抖,好几次他想低头用口腔代劳,都被对方用或温柔或粗戾的亲吻挡住动作。

一室旖旎。

松田伊夏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被人揉了头发,还用力亲了亲额头。

安室透声音带着沙哑的笑音:“真厉害,好乖。”

明明是夸人的话。

落在耳畔,却比床笫上任何粗鲁的情话都让人羞耻耳热。

被人带去洗掉满手和些许不小心蹭在腿上的痕迹,松田伊夏换上睡衣以后,被用被子一卷,变成了根只露出脑袋的寿司条。

少年抬头,脑袋上好似顶了个巨大的问号。

安室透按开灯,暖黄的灯光照化了刚才的暧昧,照在寿司卷上,就好像食物展柜上面的展示灯。

而唯一一条寿司卷躺在下面,安静地盯着他看,像是在等最后一个下班路过的人看见,然后伸手把他这条被剩到最后的残羹冷炙揣回家。

金发男人从柜子里找到了老旧的吹风机。

插上插头,吹风机正常运转,他对着松田伊夏的湿发一阵猛吹。

松田伊夏:“……”

他头顶上的问号被吹跑了,卷毛被赶的到处乱飞,为了防止打进眼睛里,只能闭上眼睛。

在呼啦啦的吹风声里,他在外面的肆意张扬和游刃有余都被吹跑了,只剩下带着些懒散的柔软。

打不过就享受,秉持着这个非常有哲学意味的道理,他干脆眯起眼睛,享受不用自己吹头的时刻。

…啧,可惜还是没有完全得手。

下次努力。

心里盘算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着的那人吹头时脸上表情有些奇怪。

安室透捏着吹风机,手里揉着对方半湿的头发,幻视了咖啡厅做宠物友好活动时自己吹过毛的那几只猫猫狗狗。

也是刚开始按不住,发现暖风吹着还挺舒服后就眯着眼睛趴下了,尾巴还乱甩。

白天的炸虾天妇罗拉面还是做了,安室透单手全权负责全餐,把说是来帮忙结果差点弄翻天妇罗浆试吃还被烫到舌头的松田伊夏赶出厨房。

后者被执行驱逐惩罚时扬言自己已经认真吹了才吃的,都怪大厨把他舌尖咬肿了才会被这种烫度烫到。

因为调戏厨师,又被兼任厨师的法官判处劳役:把碗筷拿去餐桌。

热热乎乎的面条下肚,松田伊夏撑着刷完牙就栽倒在床铺上,他陷在被子里,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安室透在不远处将晒好的衣服放进衣柜,少年自半梦半醒间沉思:

好像和对方有关,又好像无关。

到底是什么事情来着?

“困了就睡。”男人的声音传来。

好似带着某种魔力,在入耳那刻他一直打架的眼皮就控制不住终于合拢。

既然没有记起来,那应该不算特别重要吧。

衣柜边的安室透倒是想起了他们关系转变的导火索:浴缸旁边的绳结。

将这的来源也归纳进少年有时的自毁行为里,没有再过多思索缘由。

他转身推开卧室门,去阳台将不久前晾晒的衣服放进衣服篓里。

转身,不知道哪里刮来一阵狂风。

阳台的门在他面前用力砸上,差点撞到鼻子。

晚上似乎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