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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田里辛勤劳作的同时,还为我和五条佟准备了最轻松的工作:挑选良种,这让我和五条佟两人都哭笑不得,60多岁老年昏花的我,和常年带着眼罩的五条佟,实在看不清种子是否良好。

大家只好给我换了一项工作:给吃不完的豆橛子搭架子,五条佟则是回屋子里休息了,这工作对我来说很不错,春分是播种豆角的时候,等到夏天来了,就能吃很多很多的豆橛子了。

忙了好一阵,农家出生的我熟练的搭好了架子,我看着地里忙着播种施肥的优子他们,寻思着给他们做些好吃的,我当年在高专食堂经常做的牛肉丼可是一绝,别说虎杖悠仁了,连他那个只喜欢吃鸡肉丸子寿喜锅,和毛血旺的哥哥:虎杖胀相吃了都说好。

我翻出一些牛肉罐头,外加去年腌制的咸豆角,翻炒好一锅卖相奇差的牛肉罐头炒咸豆角,送到田边给孩子们吃,看着毫不嫌弃狼吞虎咽的孩子们,我心里有些内疚。

我真的很想再做一次虎杖悠仁喜欢吃的牛肉丼,我也真的很想再做一次你最喜欢的鸡排饭,当初我经常限制你吃鸡排,觉得油炸食品会让你的胆固醇进一步变高,不利于健康,结果18年后,别说鸡排了,我连一只活着的鸡都看不见,有的只是丑宝里储存了十几年的鸡肉罐头。

我看着吃着牛肉罐头炒咸豆角都特别香的优子,她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想起了那些孩子呢,想起来最喜欢吃牛肉丼的虎杖悠仁,想起来那些在春分出生的孩子们:虎杖十胞胎。

阿考,时间过的真快,今年63岁已经步入老年的我,好像知道当年虎杖爷爷的心情了,他曾经对虎杖十胞胎说:

“春分出生的我最爱的孩子们啊,如果说你们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是诅咒,那我希望对你们施加以爱为名的诅咒,我诅咒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我诅咒你们一定要长命百岁,我诅咒你们一定要寿终正寝。

我诅咒你们一定要幸福。”

我真想对着你,对着小杰和悟,对着在战场上所有死去的孩子们,施加这样的诅咒。

我还记得在爷爷葬礼上强忍着眼泪的虎杖十胞胎,我还记得当时你、我、小杰、悟一起去搂席,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说起,你得走在我前面,因为我不放心生性跳脱的你主持我的葬礼。

可如今你真的走在了我的前面了,我却满脸不知所措,甚至都没能为你主持一场葬礼,只是匆匆忙忙收起你的骨灰一路逃亡。

我还记得当时你说:

“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遗忘。大家有没有悲伤他的离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大家有没有遗忘他,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几乎没有在你面前说过我爱你,我几乎没有在他人面前说过我很想你,可是我每时每刻都不曾忘记过你。

每次我很想念你的时候,就会拿出纸笔,默默的为你写上一封信,我真想和你一起白头偕老,而不是只留下我一人被岁月催白了头发。

可能是我真的老了吧,我越来越多的想起过去的事情,还时不时的拉着孩子们回忆往昔,尤其是今天,明明大家都累了一天,吃过晚饭后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我却拉着优子,絮絮叨叨的说着过去的事情。

我和优子说起那场虎杖爷爷的葬礼,优子告诉我,其实当时她也去了那场葬礼,甚至也吃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