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着双方的高度不在一个层级的原因。
“无可否认,两个四周跳加上3A,能在开端就带来第一次的高潮,”茱迪说道,“再到连跳和接续步和两个难度连跳,顾忌到后面的盛极转衰,4S的这个衔接要飙得够高,才能在最后的跌落里让人心疼得更多。我很喜欢这个难度编排。”
将前期的志得意满抛得越高,后面的“一无所有”,就会显得更凄惨。
于谨:“欲抑先扬嘛,我知道。”
能有这么死亡编排的,除了丛澜也没第二个人敢了。
冬奥赛场呢,丛澜想做的,是最好最好的一版《荣耀》。
于谨:“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丛澜:“想让人看到,一个运动员能抵达的终极高度。”
她想畅畅快快地夺冠,但更想让所有人知道,ISU关不住她。
就像是今日短道男子500m的澎湃,绝对强势,绝对嚣张,所有的阴谋诡计在此时都毫无作用。
丛澜想有一场,连ISU都不配给她打分的节目。
于谨呆住了。
茱迪叹气:“所以我说,很难啊。”
这已经不是clean与否的简单问题了,这是超脱了教练的教学范畴,只能靠丛澜自己一人去探索的未知之地。
少女还发着低烧,她的眼睛却明亮得像是太阳。
于谨呢喃着:“疯狂。”
他清楚地知晓丛澜的潜力有多么巨大,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洋,里面藏着无数宝藏,她至今显露于人前的不过寥寥。
这已经让花滑圈的所有人震惊了。
就算是三个四周跳,于谨也从来不认为这就是丛澜的终点。
她还有43连跳,还有在练的4Lo和4F,甚至偶尔会练习的4A,尽管后面的几个跳跃没有成功,但每次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丛澜19岁了,马上就要20了,这样的岁数放在别人身上是末期,是前一年还能上领奖台,后一年兴许连世锦赛自由滑都进不去。
但在丛澜这里,她仿佛连巅峰期都没有到。
于谨不禁自问,她真的有巅峰期这种东西吗?
每年都有唱衰丛澜的人,因为英雄就是会迟暮,竞技体育消耗的是人的青春,身体的退步如同时光流逝,是不可追的,所以到了巅峰期后就一定会下跌。
可,没有巅峰期的话呢?
丛澜一直在攀爬的话呢?
队内的孩子现在一个比一个敢争敢练,冬奥赛前几个小时,褚晓彤都敢临时修改节目表达——是的,这只是在艺术上的变化,似乎不是很难,但也仅仅是“似乎罢了”,专心热身的最关键时期去思考如何更加完善节目,这需要的不只是专注力,还有勇气。
他们说丛澜的光芒遮挡住了所有人,褚晓彤也不过是靠着3A才有了挣扎出的一席之地。
错了。
不单单是褚晓彤,还有昨日大放光彩的梅山雁,乃至于队内没有获得参赛名额的秋翠、王萱、苏芯……以及国青队的众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变化。
丛澜就是一团火,温暖了大家,传递着温度,带着大家一起走向更好的赛场。
“火一直烧是会干掉的,”于谨说,“你试试,用风吹起来呢?吹到火烧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