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叫嚣着要挑战丛澜的卓雅·塔蒂亚娜,手臂骨折带伤,却还是来到了冰场, 疯了一样地想要上冰训练。
所有人都觉得, 她肯定要错过冬奥了, 但她不愿意接受。
卓雅反反复复地看着丛澜的那个3A,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倒退拉回画面。
教练早就不耐烦地离开了, 留下一句“你现在要努力的是四周跳, 所有人都在跳四周了, 3A是没有用的了!”
妈妈还陪着她,在这个寒冷的冰场里,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女儿重复着观看动作。
“妈妈,”卓雅抬头,“我是不是这辈子都追不上她了?”
“她”指的是丛澜。
家里孩子练习花滑的,家长都会对技术动作有一定的了解,以前她会对卓雅说,你不比任何人差,你也肯定会比丛澜强。
但看完这场比赛,看到了这个卓越的3A,她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了。
比不上的,这样的跳跃,穷卓雅一生或许都无法跳出来。
更别说在赛场上跳出来了。
卓雅又将视线落在了画面里,上面的丛澜已经滑出继续下一个动作了。
“好美。”她将进度条倒退,又看了一遍3A的过程。
这个跳跃对观众而言,一句震撼足以说明。但对于卓雅,更像是一个擎天巨人奋力起跃,来到了她的跟前,落地的时候轻盈近乎无声,却带来了无边无际的狂风暴雨,让她无法睁开眼睛,又无法离开此处,她就像是一朵微渺的小花,在这般攻势下能做的只有瑟瑟发抖。
升组之际的豪心壮志还在耳畔,卓雅·塔蒂亚娜苦笑,她为曾经自己的不自量力和急功近利感到羞愧。
远在北美的某个高原基地,有的人正在训练。
不久前才叫嚣着绝对会战胜丛澜的Clara Lee,也看到了这一场GP赛事。
与卓雅不一样的是,这位小女单对此并没有任何感觉。
“那又如何呢?跳得再高再远再好,不还是只能+3吗?”她耸耸肩,“我只需要跳到这个分数就可以了。”
卷子答到满分就行,为什么要超出分数要求的内容?
又没有办法得到附加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了有什么意义?
她的教练是一个胖老头,带她三年了,名为Alvin Conan。
Alvin Conan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做好你的。”
做好你的,其余的不用管。
Clara Lee无所谓地道:“本来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等到我升组了,她已经老得要退役了。”
现在她已经有了4T,正在学4Lz,最高分的四周跳势必会让她在未来的比赛里占据绝对优势,这是其他女单都不会有的。
这次的冬奥她无法参加,可她13岁就能有4T,这样的天赋便是丛澜都没有的。
——被ISU死命抬进认可范围的不规范4T?哈,都被认可了,何必要顾及那群乌合之众说什么?我跳成了,ISU认了,分数给了,那我就是跳成了。
Clara Lee野心勃勃。
至于这场冬奥,她其实有点遗憾。如果年岁提前两年的话,她认为自己就可以去截停丛澜的蝉联了。
许多人都说丛澜已经把平昌金牌攥到了手里,只要她能参赛并且正常发挥,赛场将无一人是她的敌手。
Clara Lee就觉得,丛澜这个人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