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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大家想知道的,都行。”

她对自家媒体的容忍度很高,给的权限也大,稍微看了两眼对方的问题提纲后,就表示完全OK。

方可:“……”

很好,这次的体育新闻头条是我们的了。

她收集了网上热议最高的几个话题,打分自然不可避免,还有Noah等专业人士对于此次打分不公的抨击。

方可:“我想聊一下短节目,因为现场没有禁止观众拍摄,所以本次的打分过程有在裁判席正后方的观众全程录制了,可以看出……”

可以看出,两场比赛里,每一次,丛澜的打分都有问题。

如Noah在推特上大骂特骂的那般:“本赛季新规则裁判的信息完全披露,我当时以为花滑有救了我们逐渐走向更加公平。但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规则是规则,人是人,ISU是ISU,我不知道每次打分这群裁判都交头接耳眼神示意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为什么短节目的旋转能让一个裁判盯上三分钟——你是忘记短节目一共七个技术动作了吗?我更不清楚,前期还利索打分的裁判怎么到了LAN这里就变得连数字都不认识了?”

有人很快就要了授权,拉了一整个赛事视频,大画面是丛澜的短节目,小框是裁判席上各位的动作。

因为拍摄属实占内存,非真爱不会连裁判都拍,这次还是在意识到前面的打分不太对劲,现场观众才从中途开始录制的。

不过几个拼起来,也可以凑齐整个。

丛澜看了一眼方可递来的视频,原来从她正赛前上场的那一刻起,裁判席的几位就已经互相对视以寻求同伴确认了。

自由滑也是,每个技术动作反复播放、慢放,哪怕是不了解花滑这项运动的人,见到他们埋首做的这事,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丛澜把平板还了回去:“如果每次打分都这样的话,我相信花样滑冰将会是整个体育界最公平公正的比赛项目。”

方可憋笑。

丛澜:“你看,我们的裁判其实不是不认识技术动作,也不是不懂严谨二字怎么写,只不过他们的界限是浮动的区间,可以靠左也可以靠右。”

方可:“花滑打分是一个很模糊的区间吗?”

丛澜:“如果你看过技术手册的原文,会发现再没有比花滑给出的区间更宽泛的了。很好的、符合的、完美的,只有形容词而没有明确的条件,其实艺术是不被圈定范围的,但有些东西是完全可以的。比如接续步,一级需要5个难度转体和步伐,二级是7个,三级是9个,四级是11个……你会发现想要规定到明确的细节,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深刃与否也是可以判定的,流畅的程度也能有规则来评判,问题在于他们想不想这样做而已。

方可:“你对自己这场分数并不满意,对吗?”

丛澜没有跟混采区和记者会上那般含糊,直言道:“对,我不满意。”

方可:“但你已经第一了,而且有很高的分数。”

丛澜:“因为我够强,所以我是第一;因为我实力不容许低分,所以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

方可忍不住给她鼓掌:“你认为你该得多少分?”

丛澜:“我就想问问这一批裁判,你们觉得你们这次的打分,真的就是符合我的赛场发挥水准的吗?”

她直直地盯着摄像机,用中文说完了以后,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这个眼神充满了攻击性,她再不是众多媒体前给ISU留面子的花滑选手,而是一个温和又霸气的世界第一。

不收敛,不遮掩,不容忍。

这个采访里,丛澜锋芒毕露。

最后,她看着亮了红灯正在录制的镜头,轻笑了一声,道:“不好意思,花滑这个赛场,我还要存在很久。第一这个名次,我还要拿许多次。”

gala开始之前,这个新闻视频被放了出去,国内平台五分钟两百万播放,国外平台也十分钟破了百万。

正如方可所想的那样,这条新闻是她们的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中国冰协组织提交IS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