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澜毫发无损地度过,甚至变得更强。
那么,在之后,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她了。
“可天底下,又哪里有轻而易举?”于谨呢喃。
“哐”的一声,丛澜又摔了一个3A3T。
她愤愤地捶了捶冰面,起身时右手揉了下左胳膊,刚才不小心压着了,有点疼。
深夜的冰场很冷,丛澜满头大汗,扎好的丸子头从整齐到混乱,再被随手拆开又重新扎好。
日复一日的训练,逮到机会就把缺失的训练量赶紧补上,丛澜没有躺在功劳簿上悠闲度日。
哪怕,她是最有资格这样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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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简方其实把能推掉的活动都推了,不然按照丛澜现在的名声和热度,她得忙到明年都没个消停。
“挺好的,在大领导跟前挂了姓名。”张简方可欣慰了,“以后不管怎么样,路会顺利一些了。”
他跟省队的角逐也松了许多,后者退让了一步,张简方不用那么绷紧神经了。
体总对花滑的支持力度增大了不少,再往后继续走走,一定会越来越好。
张简方用笔划掉了一个待办事项,又写上了新的内容。
丛澜在快月底的时候回了首体,她最近半个月的训练时间都是左一块右一块,没个系统。
幸好世锦赛要23号才开始,一个月呢,够她抓紧把训练量找回来了。
而且今年在上海举办,家门口,离得近就好说了,来回也不麻烦,方便调整状态。
不过三月初,丛澜就突然失去了教练。
——于谨得陪着沐修竹去参加世青赛,爱沙尼亚的塔林,四号开比,所以一号就得走。
“我不在的时候你多注意啊,找老丁他们谁都行,反正没教练看着,你不能练习三周跳。”于谨啰嗦着,特别不放心。
丛澜:“哦。”
于谨:“训练量不许再加了,你得收着来!”
丛澜:“哦。”
于谨:“我就去三五天,很快回来,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别搞事。”
丛澜:“哦。”
于谨:“你怎么这么不耐烦?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丛澜掏了掏耳朵:“你说了得有十遍了,你没烦,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于谨还真是头一次因为要带别的孩子不能跟丛澜的训练,NHK受伤那回不算,他现在可比丛澜要紧张。
沐修竹被放养了半个月,4CC到现在,他跟于谨的训练也很少,更多的是蹭别的教练。
不过于谨要比丛澜早两日归队,他不在的时候也没忘记关心沐修竹,孩子的训练情况他是牢牢掌握着的,队内教练会录下沐修竹的训练视频,也会跟于谨反馈一些信息。
沐修竹知道,他每一天的训练方案都是于谨前一晚调整过的。
这会儿看着于谨叮嘱丛澜的模样,沐修竹有些自责,他觉得是自己抢了师姐的教练。
要是没有他的话,于教练就不会离开师姐了。
丛澜拍了一下低着脑袋的沐修竹,看着小孩儿茫然抬头,她笑了笑:“比赛加油啊,我等你们回来。”
沐修竹被曹教练pua得心态有问题,敏感、自卑、胆怯,张简方一月份请了个心理医生来队里,沐修竹是重点对象。
丛澜:“好好比,放轻松,不要急。”
沐修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