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郑绫知道出事了以后,跟单位请了假马上来到了医院。
张简方怕她一个人照顾不了,又喊了于谨的另一个助理教练陈嘉年过来搭把手,都是男性,方便照看,也有力气。
陈嘉年体育院校毕业,个头一米八,来帮郑绫干点杂活不在话下。
郑绫:“谢谢啊!麻烦你了。”
丛凛想去请护工,被郑绫拒绝了,说是用不着。
郑绫:“行了,老于这里我照看,你们去顾着澜澜就成,我看她状态有点不太对劲,晚上别做噩梦了。”
她与躺在病床上的于谨对视了一眼,笑着跟两人说道:“老于是大人,护着小孩子是他该做的,你俩也别愧疚。”
说到这儿,郑绫跺了一下脚:“该骂的是那个作死奔丧的酒驾司机!”
于谨艰难抬起胳膊,拉住了郑绫的手指。
郑绫微微弯腰,反手握住了他。
“我没事,别哭了。”于谨侧着头,视线落在丛澜身上,“可惜还是让你受伤了。”
丛澜哽咽:“没伤到。”
于谨:“嗯,好,你说没就没。”
他叮嘱:“别去参赛了,好好休息。给你放两天假。”
丛澜:“嗯。”
老妈子似的说了几句,于谨有点累了,几人退出病房之后,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郁红叶跟郑绫又说了会儿话,这才担忧着跟丛凛找了医生又问过丛澜的病情,最后带着一堆药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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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睡了一觉,腰上越来越疼了,止痛贴没什么用。
郁红叶进来给她热敷,轻声地问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丛澜其实没怎么睡,大半夜才睡着,梦里是两场车祸交替进行,混乱迷幻中她浑身都是疼的。
醒了以后一身冷汗,挨了很久,才又断断续续地睡了过去。
“还行。”丛澜哑着声音。
郁红叶看了看她眼底的青黑,丛澜皮肤白,在冰场待着不见阳光,所以捂得愈发透明了,稍微熬点夜就会很明显。
片刻后,郁红叶道:“那就好。”
上完药出去,关上门之后,郁红叶就捂着嘴哭了出来。
怕被丛澜听到,她快步地走回卧室。
丛澜听着这一静一动,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你怎么在哪儿,都让人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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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受伤了,丛澜右脚走路有点瘸,腰上也有软组织挫伤,背部韧带轻微拉伤,原定明天启程去日本,这下子比赛也去不了了。
于谨让丛澜缺席这场分站赛,张简方他们也是这样的看法。
丛澜本来无所谓的,她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方便参赛,今赛季的比赛还有很多,她休养过后明年继续也没什么问题,大奖赛每年都有,又不是冬奥这么难得的大赛。
结果第二天去队里拿东西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幸灾乐祸。
“我就说上天是睁着眼的,于谨之前那么嘚瑟,这不,马上就遭了报应吧?自己骨折就算了,手底下的祖宗还受伤了,连比赛都参加不了。听说是出了车祸,八成这个时候还在医院躺着呢吧?
昨天张简方从办公室跑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家老子出事儿了,啧啧啧,着急忙慌的样子哦!
肯定参加不了啊!早上来的时候就找人去联系日本冰协说要退赛了,还找替补呢!
丛澜我没见到人,所以我才说她八成在医院……对对对,于谨都骨折了,她还能落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