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就比较靠谱,褚晓彤立刻接受了。
褚晓彤那里有卫生巾和棉条,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连艾灸和泡脚的药包都带了。
褚晓彤:“我妈收拾的,怕我难受。”
泡泡脚确实会舒服不少,不管是日常还是怎么的。
丛澜:“贴心的妈妈。”
但事态总是会朝着自己不想要的趋势发展,丛澜一整夜都没睡好,断断续续的,疼痛在睡梦中加剧,直到早晨褚晓彤给她端来了热腾腾的早饭,丛澜发现,今天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她是痛经那一挂,至少,第一次经期是这样的。
褚晓彤:“你嘴都白了,感觉如何?”
丛澜咬牙切齿:“在思考哲学。”
褚晓彤茫然:“啊?学霸们的思维都这么广阔的吗?”
丛澜:“思考,世界上为什么分性别,为什么不是男的生孩子。”
卵子的出现就是为了繁殖,这个疑惑没毛病。
褚晓彤沉吟:“或许……以前就是男的生育,人类死完了,新人类出现,就变成了女的?”
丛澜:“……你是在跟我讲冷笑话吗?”
褚晓彤笑道:“来来来,喝点热的,暖暖。”
丛澜痛苦道:“先放着,我去上个厕所。”
褚晓彤:“明白。”
褚晓彤看着丛澜的背影,刚才还笑着的表情一刹那消失,眼里全是担心。
她懂这种感受,也明白初潮时到底会有多疼,更清楚此时的身体状态去比赛会有多不稳定。
“我还训练过,但是你……”
丛澜从未在经期做过训练,她今日OP之后就是自由滑,没有任何的经验。
不会有哪个女运动员在经期要求自己休假停训,相反,她们要做的是照常训练,顶多减少一小部分的训练量。
因为比赛时间从来不会顾忌到选手的生理期,该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就像伤病,参加不了只能退出,硬撑着上场就只能半血打别人满血。
褚晓彤很担心,丛澜今天无法发挥出她的实力。
甚至可能一半都不一定有。
因为丛澜看上去,太虚弱了。
·
于谨都想替丛澜来生理期了。
“我……我去给你找医生。”他把人安顿在椅子上,塞了热水给丛澜抱着,转身去找队医。
丛澜觉得她想当然了,四周跳摔冰就疼一小会儿,哪怕不小心摔到左侧半身,等等也会好的。
但月经不一样,第一次来月经更不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是痛经人士,她很肯定的是,起码自己现在是严重的那一批。
她面无表情靠墙坐着,脑子里全是自己自由滑的意象练习,曲子似乎在耳边响起,她“看”到了自己在假想中的冰面上按部就班地做着既定的动作。
从4T到3Lz到换足联合转,冰刀切开冰面时发出的声音,起跳瞬间扬起的冰花,手指尖的舞蹈,脚下的滑行,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复现。
这帮助她减少了对于疼痛的感知,将脑子暂时从“真他妈难受”解放了出来。
有脚步声传来,领队、赵澄、安凝思……
“我没事,”丛澜苍白着脸,嘴唇干燥起皮,眼神却淡定无比,“我没事。”
像是在安慰跟前一脸担忧的大家,又像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