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凛老怀安慰,跟郁红叶道:“还是看到了我的。”
郁红叶:“呵。”
又见丛澜的视线错了错,看向了在他俩右边隔开五六个位置坐着的舒傲白与俞寒,欢快地打了招呼。
舒傲白也笑眯眯地回应。
丛凛随着丛澜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她国家队的朋友们,于是也互相地点头挥手。
后面看台那一层走来一个工作人员,顺着台阶拾级而下,手里拿着两件一看就暖和的队服外套,递给了丛凛郁红叶,说是于谨给的。
郁红叶接过:“谢谢你啊,麻烦了。”
对方回了一句不客气,然后就离开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丛凛快速穿上,感受温暖:“女儿真好!”
周围有人羡慕地朝他们看来,顺便掏出卫生纸擤鼻涕。
太冷了,每个场馆每个比赛每一次都不一样,跟开盲盒似的,到了地方才能知道今儿到底是什么温度。
有时候就还好,有时候就是现在这般,不穿个羽绒服是真的扛不住。
但话又说回来了,正经人谁在九月份的天气里带着羽绒服外出啊?
蹲节目的江乐心快羡慕哭了。
刘哲:“……那是人家爸妈,行了你忍忍,看完就出门暖和暖和。”
江乐心叹气:“只能如此了。”
谁让他们不是选手家属呢!
·
丛澜在场下摇头晃脑的,脑袋后面的头发被紧紧地编好,贴在她的头皮上,上面缀了细小的碎钻发饰,藏在收拢好的鞭子里,一闪一闪的。
有一截白纱自队服下面冒出来,让观众猜想她今天自由滑考斯滕的全貌。
于谨递了水,丛澜接过喝了一口又还给他。
她用力原地起跳,寻找肌肉的感觉。
时间到了以后,场边的工作人员开门放闸,要参与六练的几人一溜烟地顺着冰面滑了进去。
于谨站得离开口有段距离,丛澜在上冰前两秒取下冰刀,攥在手里滑了个弧线,绕过去找他,隔着围栏把刀套递了过去。
然后蹬冰向后,习惯性地绕场转了一圈感受冰面。
等回来,她顺势脱了外套扔给于谨,因为过于陷入自由滑的意象练习,丛澜面无表情有点生冷,衣服也被她揉成了一坨。
于谨认命地接过,低头给她翻袖子和领子。
里面的丛澜抛外套时压根就没减速,冰刀切割着冰面,一闪而过。
于谨但凡慢一点,没跟上她的节奏,这衣服就要掉落在地上了。
清凌凌一片白的冰面,丛澜穿着一身的白,泛着无尽的银光。
上午OP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丛澜的这一次自由滑曲目是《吉赛尔》,来自芭蕾舞剧。
花滑选手中滑《吉赛尔》的人不少,四项里都有,因为芭蕾舞剧情节丰富,很多人会选择其中一小段来作为自己的曲子。
要是有人把各个运动员的长短节目拼拼凑凑,说不准能勉强剪辑出一整个故事。
当时,大家就猜测,丛澜的考斯滕说不定跟女主吉赛尔的芭蕾舞服装很像。
这也是正常的,有好些人的考斯滕就故意照着吉赛尔芭蕾舞裙做的设计——温柔的蓝色和白色,柔和了浪漫主义时期的服装风格。
上面再搞些小细节,做点变动,只要大致的颜色和轮廓不变,就能让人瞬间联想到芭蕾舞剧,有利于对选手的节目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