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早点看到学校里的众人见到这神奇的皇帝金牌时的表情了。
丛澜:啧啧啧,一定很精彩!
尴尬是什么?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人啊,走出了那个脚底下抠出来的三环故宫,那就能笑看别人在这个地基上继续往外抠。
全校师生加在一起,丛澜肯定,绝对能用脚抠出来一个原模原样的故宫。
多好啊。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班主任没有感知到丛澜这不怀好意的念头,听她这样说,一时间还有些不解:“好看?金牌……哦你是说设计吗?没有关系的丛澜,我们其实要看的还是背后代表的体育精神,和你的辛勤与努力,实物载体反而没有那么重要的。”
丛澜深切地认可了她这个说法:“老师,我觉得,花样滑冰的国际滑联组织,也是这样想的。”
呵,他们恨不得发个空气。
班主任笑了起来:“当然,大层面的共识嘛!”
话虽如此,她却并不是真的这样想。
反正也是骗小孩儿,咱们前两年自己的北京奥运那奖牌多好看、设计感多强啊!还富有科技感。
算了,这也不是奥运会,金牌估计就是铜锡合金的,不能要求太高。
班主任为丛澜找到了借口,以为孩子是年纪小,认为金牌就该是金子做的,发现了实情后,就担心他们不了解,会失望。
班主任:啊,多善良的孩子啊!
两人的脑电波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电话交流倒是挺顺畅的,没一会儿就挂断了。
郁红叶回来的时候,丛澜自屋子里出来,咬着酸奶吸管,闷声闷气地问她我奖牌你收哪里了。
“我没有在书房找到诶!”她说,“周一去学校要用,老师想让我戴着金牌做国旗下的演讲。”
郁红叶把包挂在入户处的墙壁挂钩上,又把羽绒服脱下,挂在衣架上,脚下还同时脱了靴子,低头找了找自己的家居棉拖鞋。
“就在书房啊!”她穿上拖鞋,边走边说,“我收在柜子里了,一眼就能看到的。”
丛澜茫然地跟着她进去:“我没看到啊……”
我是瞎了吗?
郁红叶打开了房门,这间不算小的书房里,已经从原本的简约现代风格,变成了毛绒绒的天堂。
丛澜每一个比赛过后都可以收到一堆的玩偶,还有单只的花,她会在离开的时候将花送给看到的场馆工作人员,所以带回家的不算多。
再者,花枝可以拆下来凑一起插花,枯萎了也很好收拾。
但玩偶就不太一样了,这个东西轻归轻,可爱归可爱,占地是实打实的,还能留一辈子。
就算每个比赛带回的不算多,攒在一起就很可观了,丛澜的卧室现在已经快被毛绒绒给占领了。
客厅里的沙发上也摆了一溜,还有窗台、冰箱顶端、电视柜等等,大大小小,颜色各异,造型无数,家里现在跟玩具店似的。
有的搁不下,杂物房也放不了,就只能往书房里搁。
于是,这里的风格就被改得面目全非。
丛澜一开门也是感叹:“哇哦——”
好多啊。
国外比赛也是有礼物的,当地的承办方收拢了以后,会打包给她带走。
包括观众后续又去递交给他们的信件、其他礼物等等,所以会比扔到冰面上的还要多。
多的话行李箱装不了,运回来还得多掏运费,老贵了呢。
“我跟褚晓彤她们商量了,等十二冬比完,趁着新一年,带着收到的玩具去孤儿院、养老院这些地方走一走,把它们送去给需要的人。”丛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