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摇头:“我不会。”
她家里不缺钱,买东西也没考虑过砍价的事情。
大小姐好奇地问:“好玩吗?”
丛澜顿了顿,问她:“你要买帽子吗?我可以现场教学。”
阿加塔立刻应下:“那我要这一顶!”
她指着丛澜给的那一个。
丛澜耸耸肩:“好啊,我们过去。”
砍价这个技能,东北的好多人都会啊,随便一张口就是喜剧(bushi)。特别是爸爸妈妈姥姥姥爷,丛澜简直是耳濡目染,从会认人的时候就听着了。
别说她现在人生经历丰富,就算没系统斜插一杠,她也能熟练掌握。
可惜这里不流行汉语,不然东北话吵起来,那也挺带感的。
阿加塔很快乐,硬生生看着丛澜用俄语夹杂着英语跟老板现场砍价,最后以三折拿下了这顶贝雷帽。
她快乐地付款:“lan,你真厉害。”
丛澜:“客气客气。”
最厉害的应该是她的语言能力,三个国家的几位姑娘在一起,交流没有半点困难,特别的顺畅。
彼此加了脸书关注,又通了推特,只是比赛之交的关系瞬间就拉近了。
到了最后,连腼腆怯懦的天草与凉宫都活泼了起来,不再是那副谨慎小心的模样。
别的不能吃,香蕉还是可以的,丛澜在水果店里买了一串,挨个发了发。
莉莉娅:“lan,你的3A真漂亮!”
丛澜:“是吧?我也觉得超好看的!”
莉莉娅大笑起来:“对,超好看的!”
·
回程又是漫长的十多个小时,丛澜不晕机,但她在飞机上狭窄的座位里憋屈得很。
于谨看着她醒来又昏睡,时不时地照看着,给她盖毯子,还喊她起来吃饭。
丛澜:“为什么还没到家……”
于谨:“因为我们的地球很大。”
丛澜:“……你够了。”
移动过程中她无法陷入深度睡眠,自身状态不稳,所以没办法去意念空间里训练打发时间,便只能选择要么清醒地待着,要么继续睡觉,补上她向来稀少又珍贵的睡眠时间。
丛澜纠结了两秒,吃完飞机餐后,果断选择了戴上耳机继续睡觉。
不睡白不睡,反正她没事。
丛澜的拉脱维亚站第一名可以为她赢得两千美元的奖金,她听了一嘴,还是税前,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到账。
到了以后得跟于谨和国家队平分,细节到时候看当初签订的合同就行。
丛澜盘算着拿钱给家人买点东西,她在国家队这一年的时间里也有工资津贴补助,钱不多但也不算少,够她日常开销还能存下不少的钱。
郁红叶带着她去办了存折,全给丛澜存了进去,说是攒着等她需要了再来花。
丛澜看了看,趁着郁红叶也在,干脆给自己办了张银行卡。
未满16周岁还得要监护人许可才能办卡,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年岁小的不便之处。
飞机上,迷迷糊糊的时候,丛澜都在想拿着这么多钱要怎么花。
落地、出关、带着行李回家,写参赛感想等归队后上交。
憋着困劲儿到天黑了才睡,连丛凛和郁红叶的脸都没见着,她艰难地洗漱完毕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