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扛着伤病的康茗,尽管成绩一般,但至少国际赛场上有她,名额总能延续下来,等着下一个人出现。
她等了很久,等到了褚晓彤。
那么,现在就轮到褚晓彤了。
她觉着自己的任务就是要护住名额,交给在她之后冒出头的女单。
听着教练说什么“你只要……就可以……”,一开始她也当真了,深呼吸、放松、做操,她用尽一切办法,发现还是不行。
改不了,娘胎里带来的,我就是软弱,我就是心态差,我就是不行,我比不上别人……
褚晓彤感觉自己被压垮了,肩膀都无法挺直。她看不到自己的终点,什么时候能出来一个比我强的呢?我还要等多久呢?我能坚持下去吗?
前方是迷雾,她抱着自己蹲下,不愿意挪动一分一毫。
丛澜出现了,她的光将雾气蒸发,温煦的光芒铺洒在这一片土地上。
褚晓彤看到了前方的道路模样,见到了远在天涯的终点,看清了周围的风景。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褚晓彤没勘破人生,她只是有了目标和依靠。
·
丛澜着急忙慌地跑出去,大下午的,拉着于谨找花店。
于谨:“你做什么?”
丛澜:“买花买花!”
于谨:“???”
丛澜解释:“晚上十点颁奖典礼,我要给晓彤送花!”
于谨:“有花啊,前三名是奖牌、礼物还有花束,花都有的,你买了也是重复啊!”
丛澜摆摆手:“不是花束,我想做花环!”
于谨:“……”
假花不好看,丛澜看不上,就打了真花的主意,还得看着时间,生怕等到了晚上就蔫了。
丛澜:“我要是只给一个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第一第二会不会尴尬?
反正她是不尴尬的。
“算了还是捎带着吧,怕晓彤尴尬。”她转而又加了俩,不过特意叮嘱给褚晓彤的那个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做。
于谨在一旁都无语了。
这种大赛上,就算是一起颁的奖,每个项目的三人也都要绕场一周的。
丛澜占据了国家队便利,挤在一楼的冰场围栏边上,没有跑看台那里。
丛澜:“褚晓彤!!!这里!!!”
褚晓彤跟一二名从领奖台上下来,她两步滑到了丛澜跟前,看着妹妹伸直了胳膊,把花环给她戴好。
“褚晓彤你最棒!”丛澜大声地喊着。
褚晓彤腾出一只手扶了扶花环,闻见一阵花香。
褚晓彤:“真好看!谢谢澜澜!”
丛澜让人搭配的颜色,知道褚晓彤喜欢黄色,给她配了主体黄色的花环,间杂着绿叶子和满天星,反正都是花店员工给做的。
其余两只在于谨手里,一个蓝紫色,一个烟粉色,都挺好看的。
第一名是日本女单星野晴奈,第二名是美国女单Felicia,两人都下意识地跟着东道主的褚晓彤滑了过来。
见陌生人给自己递了好看的花环,两人看了一眼旁边在跟褚晓彤交谈的丛澜。
丛澜扭头,先是日语说了一遍:“你好,如果可以的话能戴一下这个花环吗?恭喜你得了第一呀!”
然后重复了一下,用英语改了一遍,最后三字换成“第二呀”,祝贺第二人。
于谨扭头:“你还会日语?”
丛澜:“多稀罕,我还会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