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日和年纪,就够你说这句话了?”
于谨:“啊?”
老黄点了点他手里的硬纸壳本子:“小姑娘还差二十来天满12,姑且算她就是12了。前年,她10岁的时候,才开始学滑冰。”
于谨:“等等你让我捋一下……”
我突然有点不太明白。
老黄恨铁不成钢,用本子砸了他脑袋:“这有什么好捋的?!啊?时间线这么清晰有什么好捋的!”
他近乎咆哮:“你也是当了好几年教练的人了,连这都算不清楚?你当个p啊你!别误人子弟了!”
丛澜从他俩旁边如幽灵一般滑过,面无表情,连看都没看这场闹剧,浑身放空如入无人之境。
老黄抽空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状态时候就知道,小姑娘又进入忘我了,今儿说不定这3A能再往前走一走。
他扭头,看向于谨的时候又恢复了凶神恶煞,不过这会儿知道降低音量了。
“她前两年才去的冰场,跟着第一个教练学技术,不到六个月,五种三周跳全会了。稳定率也高,不是一百个里碰巧撞出来的,是扎扎实实学会的!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于谨?10岁!
现在国外出成绩的女单谁不是打小就练?6岁算是普通,4岁人家就能上冰!
丛澜10岁才练都能练出现在的成绩,如果给她更早的时间,我看现在丛澜早就出3A了!”
于谨整个人呆住了。
六个月,有一定稳定率的五种三周跳,还是十岁才开始练的?
卧槽这还是人吗?
“那你……”他结巴着问,“老师你是什么时候接手的她?”
老黄长叹一声:“刚带她俩月。”
这件事情说来不算长,丛澜早先在黑龙江那边上学,后来跳级上了初中。由于她爸妈工作原因,最近来了北京,就给她换了冰场和教练。
黑龙江的冰上中心里倒是有省队,也收花滑,他们向国家队输送的花滑人才还不少呢!
但北京没有,这里的花滑很干涸。
黑龙江省队的教练去找丛澜,想让她上体校进队,但被拒绝了。
丛澜那个时候已经在准备来北京,她不可能单独留在那里的。
而且跑到她跟前的教练特别趾高气扬,执教水平差劲,别说半瓶子水晃荡了,他连这半瓶水都没有。
丛澜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见多识广,也有过很好很厉害的教练,怎么会看不出来这种人的打算?
一般来说,运动员很少会换教练,启蒙教练倒是还好,大多是冰场里配的,技术水平一般,就带个小孩子。
进入省队分配教练,之后如果要再到国家队的话,基本上就会把省队教练一起带去。
至于启蒙教练,也要看人了,教得不错也会一直跟着运动员,往后继续教课。但比较少见。
毕竟,稍微有点技术的,都在省队和国家队了。
丛澜就是在启蒙教练那里上冰,说是有老师,实际上全是自己练出来的跳跃,这件事周围人都知道,启蒙教练也没脸拿她给自己糊招牌,因为他其余的学生就是个闹着玩儿。
老黄:“深雪俱乐部在这边也是数一数二的,离她学校和家不远,最后就选定了这里。我那时候不在,回老家休息去了。”
3月份的时候,丛澜转学到了北京,接着上初二。她开始在深雪这里继续自费训练。
接连换了三个教练,她都不满意,中间有大部分的时间是断了教练,她自己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