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形容。”
段星执:“......”
戌时,那便是客栈老板娘青衣将屋子给他们收拾出来后。那这下召集令之人...当时定然在客栈中。
“召集令中没说为何要处置我?”
黑袍人摇摇头:“我等只是玄级,只需听令,从不过问。召集令向来只有名字,从不解释缘由。”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待我明日向青衣姑娘解释一番,大人便可继续安心办事。”
“...青衣?”
“归一客栈是恕雪台的驻点之一,您怎么...”
见人眼中终于浮起一丝疑色,段星执笑了笑,干脆打断道:“不必了,我亲自去找她。”
“是。”
几人这才放下心来,刚有所松懈,便觉颈间一凉。
段星执从容不迫收了武器,抬眸看向不远处窗台。如果说青衣也是恕雪台的人,那晚间那会儿...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虽不清楚恕雪台内部级别,但能独自管理一间往来腥风血雨的客栈数年,绝非等闲之辈。
难不成客栈中还有比她高一级别的存在?
那天攻城时的偷袭者...昨夜的召集令,无不昭示着他已经成了恕雪台的眼中钉。
青衣的房间不出他所料,早已空无一人。段星执站在门边沉思片刻,干脆向客栈外走去。
既然恕雪台已经盯上了他,不日定会再次想办法找上门来。与其费尽心思主动追踪,不如安心等着以不变应万变。
毕竟他和抚镇灾民,都算得上恕雪台的目标,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再次见面。
路理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紧张兮兮跟在身后:“你怎么会和恕雪台扯上关系?”
“你也知道这个组织?”
“他们盛名在外,天下人没几个不认识的。许多年前还来过岷州,带来了许多粮食,只可惜我不曾亲眼见过。若是能与他们也结盟,对安顿岷州稳定民心定然是...”
他顿了顿,悠悠打断道:“可惜了,我与他们有些私仇。”
“什么私仇?”
段星执迎着天际乍然泄露的一丝微光踏出客栈,回头看着人温和道:“有些好奇心,还是适可为止的好。”
望着不带一丝情绪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冷冽的漆黑瞳孔,路理心下一惊,骤然噤声。
他正想踏过门槛,一路异常乖静到毫无存在感,几乎让他有些放下防备的邀奴骤然牵了上来。
是他受伤的那只手。
“干什么?”
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他选择放任对方轻柔拉了起来。邀奴攥紧几根修长手指,低头凑近鼻尖嗅了嗅。下一刻,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舔白皙皮肤上清晰的血痕。
已然微微凝起的血痂再次破开,只是这回新溢出的血珠很快被人卷进舌尖。
段星执:“......”
他几乎瞬息将手抽了回来。
“啊?”
哑巴少年歪了歪头,露出个无辜且疑惑的表情,随即抬起手,在自己手腕上青紫的伤口轻轻舔了舔。
段星执长长吐了口气。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少年怕不是被关久了没什么常识,把舔舐...当做疗伤?
面对一个从来不照常理出牌的哑巴,他连斥责之言都懒得开口,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过身。
还是一旁的路理打破僵局,匆匆从行囊中翻出小瓷瓶。
“差点忘了,我带了些止血散。”
“不必,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