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不过这户册颜色...不像给他捏造的寻常身份。段星执伸手接过不忘打开看了眼,目露迟疑,“为何这籍贯...是定安侯府?”
“我用的借口是将府中本是流民的失忆男宠扶为正籍,但纵然花了钱,他们也懒得替你凭空捏造一段过往。” 越翎章摊摊手露出个无辜表情,“索性就直接挂在我侯府名下了。”
段星执:“......”
“放心,你不是只需要一个行走在各大城镇的合法身份么。这东西足以让你免于被当成细作,更没人敢轻易动你。”
“那谢了。” 他便也不再客气,收下小方本再次道,“萧玄霁那边可查到什么了?”
“他没死,” 这时节的茶水凉得极快,眼见段星执饮尽,越翎章倾身不徐不缓替人斟上了一些,“不过在这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
随后停顿片刻又抬眸看着对面,摇头轻笑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外加有点...若还是不能说,就算了。”
段星执回视一眼,只简短问了句:“萧玄霁现在在哪儿?”
到底还是不够信他。
越翎章惯常扬了扬唇,没再多问,移开视线看着窗外长柳照水:“虽说还没死,但实际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如今躺在钟自雅的凤鸾宫中,气息奄奄,命悬一线。摄魂摧心溃神,对人体损伤极大,为了不让中药者轻易死去,成分中本就掺了数十味奇珍补物,如今只能日日给他饲喂摄魂吊命。”
说到最后,嘲意十足笑了声:“没想到折磨了他十余年的东西,最后竟成了他最后的生机。”
“还有当日的攻城风声,也是谢沐风放出来扰乱人心之策,听说不过是几只土鸡。”
“这么说,没打起来,更无人伤亡?”
“嗯。”
......
既无伤亡,那昴宿所指之人便不在钟家了。
段星执安静听着人絮叨这些时日发生的琐事,偶尔应和两句。
越翎章这人,立场不定行事全凭本心,目前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捉摸不透。他只有一人,行事起来诸多不便,的确需找些帮手结为同盟。
但看过那些账本,他已经确定了他要做的事是彻底覆灭眼下这个朝廷。定安侯府身为当朝皇亲国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纵然与掌权者结怨,他也不敢赌。
除非有更牢固的利益牵绊。
“话说回来,你到底如何凭空出现在哪儿的?”
他指的自然是潇湘水寺。
越翎章向后一靠,目光轻若鸿羽掠过人乌黑长发,最后停留在眼尾艳丽的梅枝上,忍不住扬唇:“这花纹...很是独特,你自己画的?”
不过这人本来漂亮得不似凡人,只是先前像冷冷清清的谪仙,如今添上这分艳色,怕不是能引仙坠凡。
段星执静默片刻,他就猜到越翎章一定会问。
可惜时间不能回溯,已经被呆呆捏成这模样,他也只能认了,索性挑拣着应道:“不是早就同你说了我的来历?”
“你是说神仙么...” 越翎章敛下目光低喃一句,记忆再次浮起昨夜的画面。
青年一袭墨色华服手持折扇在红绸尽头落落一站,只抬眸一眼,便衬得周遭繁华盛景黯然失色。
天地倾暗,让人再难移开视线。
第95章
“除了神仙,你觉得还有什么能解释我身上的种种异常?”
“说得也是,” 越翎章笑笑,没再同他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既然从观星台出来了,接下来你要去哪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