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有自个命数,强求不得。婧嫣怪你,也怪我,但她心善,还是留了仁慈。王爷若是盼婧嫣九泉之下过得不舒坦,那尽管去长安赵家祠堂去瞧她。不过殿下别忘了,您才是她真正的杀兄仇人。”
南宁王厮混勾栏瓦舍,却动了真情,然佳人已逝,这无异于他是终生锥心之痛。
施烟回到府中,俯身在榻上人苍白额头落下一吻,仔细端详他的面容,许久之后,“二哥,我听你的,以前的事不再过问,我将已走的人留在心里就是。我只有你和阿弟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萧祁远病情入险,已昏睡三日,他一时醒不来,施烟的心一刻不得安稳落下。
自己这一话说出,却为得到回答。榻上的陷入沉眠,也不知道梦中遇见什么,俊朗眉宇微微皱起。
施烟伸手搭在上头,将那褶皱抚平,贴面过去,轻眠声带着抑制不住哭意,她自发地再问一声,“二哥,可好?”
当岭南落了雪,站在楼阁之上,推窗望去,皆覆了一片纯白。
窗棂半开,外头雪光明媚,施烟伸出手去,雪花落在手腕起舞,越发衬得肌肤白皙透明,可眼睛刺痛得厉害。
然风雪由有迅猛之势,风裹着雪来,赏景的人冷不丁被呛住,脸霎时绯红。
身肩抚上温暖,随即被人拦在怀里,施烟微愣,对上久违深邃温柔的眼眸,与来人笑笑,语调绵长,“夫君,你醒了。”
萧祁远悠悠睁眼,目光落在她脸上,怎么也瞧不够,他拖长尾音,缓缓道,“再不醒啊,这风雪都要欺烟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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