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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久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赞同。

惠不敢对上她的眼神, 只得垂下眼眸看地板,他眼睫毛长而密,足以撑托晶莹剔透的泪珠。

惠:很难说出口啊。

美久不是扫兴的母亲, 更不会在同学面前让惠下不来台,在被他人发现前,小小的不满转瞬即逝,被她隐藏在心灵深处,除却惠, 无人发现。

他的同学们纵使会读空气,也不至于过分细腻, 更何况甚尔给了他们极大的冲击,脑袋像挨了一记重锤嗡嗡直响,一时间不知天南海北,只能吐露只言片语“你……他……”, 话都说不清楚, 愣怔地看着甚尔与惠。

甚尔才不在乎呢, 他只是对找墙缝的惠嗤笑一声,“小鬼”二字未说出口, 成年人的游刃有余与青少年的别扭拧巴溢于言表。

到这一步, 就容不得他不说了, 惠的声带微微颤动,带着中二期少年特有的对父辈的嫌弃, 牙缝里漏出一行字:“甚尔……是我爹。”

代表“父亲”的音节从他嘴里吐出来,当事人别扭得不行,假设他再不良点, 说出口的怕是“老头子”一类不良特有的指代。

即便禅院惠在国中时代留下种种与不良搭边的传言——譬如被目击与港口黑手党的小头目相谈甚欢,被一群穿和服的虬结大汉围在中间, 疑似传统□□的少主,而他那俩姐姐一统了关东暴走族……

本人实际是从不在课堂上打瞌睡吃便当,乖乖跟师长打招呼的好少年,故也不会说出“夜露死苦”之类的话。

“啊!难怪!”虎杖被惊醒了,他也顾不上礼仪了,起码提高二十分贝,“看见甚尔老师时有种即视感。”

惠更别扭,想:就喊上甚尔老师了?

临时教师也是教师,更别说是好朋友的爹,是要更尊重的。

就是好朋友本人,极度不喜欢这种关系,就像是国小班主任是自己妈一样。

禅院甚尔不管惠在想什么,他只是接到美久消息烧了一顿大菜——不是敷衍的寿喜锅,都要入暑了吃什么锅!

放眼望去桌上堆得满满当当,什么荞麦冷面、天妇罗,满满当当的寿司大礼盒配含生鲷金枪鱼各部位的刺身,最客观的是有两张脸那么大的帝王蟹,既有家庭料理,又有高档时令菜。

桌边上禅院真依正偷吃蟹腿边角料,腮帮子挤得满满当当,她身上还是京都校的校服,跟东京校实在没区别。

真希想起她敷衍的表情包,可不爽了,问她:“你回横滨不提前说一声?”

真依月半眼,把蟹肉咽下去后道:“你不也没说吗?”

二者对视,火药味浓重,半空中炸响噼里啪啦的静电火花。

路过厨房的惠担起解说重任:“禅院真依,我的另一个姐姐。”他是这么说的。

真依与真希的对视被打断了,她朝一年级三人组挥手:“你们好,我是真依,惠的姐姐,这不成器家伙的胞妹。”不成器家伙指的是禅院真希,她俩长得一模一样,只能靠发型与眼镜辨别。

认人环节中,虎杖等人也拘谨起来,纷纷鞠躬招呼。

美久是最会活跃气氛的,深知此时孩子们最需要的是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拍手道:“我们开饭吧!”

惠实在不想说话了,沉默地、乖乖地去洗手,顺平与钉崎野蔷薇紧随其后,虎杖的卫生习惯不一定有这么好,在此气氛下,只会跟着他们。

等他们回来,大菜全上桌,甚尔也扯下他鹅黄色的围裙,坐在长木桌的左端。

惠家的餐桌足有二米二,他家人都挺高挑,一开始选桌子就冲着宽敞的选,此时又塞进三人,并不觉得拥挤。

美久特意说:“大家快尝尝,都是甚尔做得哦。”

一年级众:“???”

禅院真希已端起装得满满的大米饭,她是碳水套餐,除了冷面还装了一碗北海道米:“别看甚尔这样子,他饭做得非常好。”

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