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咒术师的身体搞体育是违背竞技精神的。
夏油杰有些天人交战,他真怕五条悟高调行事被发现,更怕他打碎普通人岌岌可危的世界观。
教宗大人单手托腮,跟两小只的动作一样他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五条悟,今日的【夏油杰】穿了一袭袈裟,半丸子头束在脑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怎么样,最近?”
夏油杰这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还不错。”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十六年后的技术进步了不少,最近在摸索。”实际是在打游戏。
“东京的咒灵还是一如既往的多,但大多是三级咒灵对付也很容易。”
教宗大人点头,他今天情绪平稳,藏起自己所有的尖锐与脆弱、忧郁与疯狂,微笑的假面贴合得更好,以至于无人发现违和之处,又或许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年幼的三人组无法拨动他的心弦。
“是这样的,因为一直催生不出强力咒灵,多少有点伤脑筋呢。”
夏油杰惊讶道:“没有很强的咒灵是好事,证明人心平稳,我们的工作也能少点。”
教宗大人笑眯眯地说:“这么讲也没错。”
又词穷了。
对未来的自己,夏油杰总不能像五条悟一样收放自如,他不是话少的人,可因心有顾忌,很多话都不说。
但平静,总是有点尴尬的。
再看硝子,她溜得飞快,竟然跟五条悟坐在一起看情报。
夏油杰决定打安全牌:“……爸爸妈妈身体怎么样了?”
其实想问这么多年下来爸爸有没有升职,十六年后混的好怕不是得成为警视厅总监,看见自己的儿子成为邪/教头子心情怕会很复杂。
也有可能干脆成为盘星教头顶上的巨大保护伞,给宗教活动大开绿灯。
教宗大人的表情一点儿都没变。
他就那样平静地说:“因我的工作原因,他们不在这。”
夏油杰的表情有些严肃。
这一番话被解读出多重含义,最有可能就是因为他过于猖狂的宗教活动使父亲引咎辞职,又被避嫌远走国外,在西海岸的阳光或者香榭舍大道上度过余生。
怎么说呢……
夏油杰沉痛地想:真抱歉啊,爸爸。
打断夏油杰绞尽脑汁找话题的是五条悟,他说:“决定了杰,我要去打网球排球跟篮球!”
夏油杰:?
我们是在选学校,不是选运动项目啊!
而且你是全选了吧!全选了吧喂!
五条悟充满雄心壮志捏起拳头,他说:“一定要打进全国大赛!”
谁跟你决定了啊摔!
……
教宗大人与麻辣教师你方唱罢我登场,次日教宗大人联系七海建人,告诉他办入学手续还需要一周,下周一开始三个小混蛋的工作日时间会被校园侵占。
七海建人狠狠松口气,发自内心感谢靠谱的前辈。
电话才挂断他就去告诉沉溺在电竞之海中的三人下周你们就要上学,本周是最后的疯狂。
结果没人发出哀嚎,五条悟的双眼pikapika闪闪发亮,恨不得立刻去体验春樱与西装校服,夏油杰也有点如释重负